神色镇定冷冷扫过满室哄笑、嘲讽。
唯有顾城知道妈妈平静下的惊涛。
他搭在扶手上的拳头攥得死紧,骨节暴凸,青筋在皮下狂躁地跳动,心脏像被黄老蔫那只脏脚狠狠碾过。
怒火在血管里奔涌咆哮:老狗!要不是你还有用……
念头未落,手背忽地复上一片温凉细腻,是妈妈的手,极轻地拍了拍。
那微小的安抚,瞬间将他喷薄的岩浆强行压回,最终只化为齿缝间挤出的、裹着冰碴的冷哼:
“黄老蔫,闭嘴!这是会场轮不到你放屁!”
黄老蔫浑浊的眼珠一翻,干瘪的嘴咧开,露出焦黄的牙床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顾城脸上:“大侄子,老汉稀罕你妈,有啥见不得人?你爹,额大兄弟都没吭气,你个当崽子的插啥嘴?!”
“哈哈哈……顾邦国和这老梆子,成同穴的连襟了……”
黄老蔫面对一众投行精英的嘲讽,不怒反喜,抱拳对着四周拱拱手。
话语的毒刺,狠狠扎进顾城心窝。
是啊!父亲——那位手握权柄的总督,明明知道这老畜生对妈妈龌龊的心思,却任由这条土狗在母亲身边吠叫。
是那令人作呕的绿帽癖?
还是……这老东西脑子里那些邪门歪道的“配方”,真重要到让父亲甘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默许妈妈承受这般羞辱?!
“好了,都闭嘴吧。”
赵天瞧着黄老蔫的脸色适时的出言打断。
顾城喉头发哽,烦乱的心绪,脸色阴沉的能滴水,想要发作,又想想自己还有把柄被赵天拿再手中。
“哟,你个瓜怂,倒是懂事!”
黄老蔫赞赏的拍拍赵天的肩头,枯黑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向会议桌另一头的黑皮箱:
“那是啥破烂?打开!让额瞧瞧!额妹子瞧不上你,额倒要看看你耍的啥猴戏!”
“哎!好嘞!这就开!老叔您掌掌眼!”
赵天脸上堆满谄笑,点头哈腰,忙不迭对白人保镖伊万使眼色。
伊万提着箱子大步上前,手指在锁扣上利落一按。
“咔嗒——”箱盖猛然翻开!
刹那间,会议室内死寂无声。灯光打在箱内五花八门、造型露骨的成人用具上,折射出淫荡而刺目的光。
“操!”
顾城瞳孔骤缩,血气轰然冲上头顶,赤红的双眼如同淬了火的刀子,狠狠剜向赵天,狗东西!!!
“妹子,这些能赚钱?”
黄老蔫箱子里捡出一根黝黑粗壮的假鸡巴,放在手中颠了颠,转身将这根粗黑的假鸡巴怼到妈妈面前。
20cm左右的粗黑假鸡巴,横挡在妈妈的眉目前,像极了那些黄色日漫中,被黑鸡巴肏瘫干软的女主们,被粗黑大鸡巴遮眼的一幕。
妈妈像被蝎子蛰了一下,紧绷的脸色,透出些许慌乱,拍开黄老蔫那个手,偏头怒瞪:“你干什么!”
“哎哎,别生气嘛。”
黄老蔫随手将假鸡巴丢在妈妈面前的桌子上,笑着搓搓手:
“额,就问问。”
顾城惊怒起身,抓起那根假鸡巴粗暴的扔进垃圾桶里,单手在妈妈的后背轻抚,恶狠狠的扫视了众人:“都给我滚!慕颜不欢迎你们!”
“小城,没事。”
妈妈的声音像拂过冰面的微风,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