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猫朝周遭的客人点头示意,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大碗,二话不说就开始朝里面倒酒,并朝另外一位姑娘递出一个眼神。
那姑娘很快就明白过来,蹑手蹑脚地轻身退去,而壮汉倒没有管那位姑娘,目光灼灼落在猫猫身上,皱眉说道:
“你就是那什么猫?呵,倒是长得像猫,没有几两肉的……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这种……哦,难不成是他们话儿不行,太小了……所以才喜欢你这种?”
说完,他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。
这侮辱的话惹得全场的客人更加不喜,有人气得脸颊直抽,有人卷起袖子就想要上来大干一架,但首当其冲的猫猫却歪着脑袋露出小恶魔的笑容说道:
“如果,客人能够喝完这一碗儿不倒,奴家就……告、诉、您。”猫猫的眼神里面带着几分怀疑,也有几分挑衅。
壮汉察觉到对方眼神里面的不屑,也不看看碗里有什么多少酒,直接就端了起来,毫无礼仪就用灌的,喝得好多酒水都自嘴角处漏出。
吨吨吨!
“哈!”
壮汉豪情万丈,一口就把那碗里面的酒喝尽,扬威耀武地看向四周,好像在问还有谁可以!
他用袖子擦了擦嘴,咚一声将碗拍到猫猫的面前,主动问道:
“怎么样,这算是合格了么?还不速速与老子进房……你给我听着,老子和那些半盏酒功夫的杂鱼不一样,定叫你欲仙──咦?”
碰的一声!
壮汉突然双眼一翻倒在地上,掀翻了座下的椅子,整个人搁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,有如醉倒过去。
见此变故人们一时鸦雀无声。
猫猫一脸淡然地说:“奴家正听着呢……”
接着下一秒,她又露出担忧的表情,离座蹲在壮汉身旁,屈伸食指探了探鼻息,随即一脸无奈地说道:
“好像是醉倒了。”
闻言,在场所有人立即发出爆笑的声音,纷纷嘲讽壮汉中看不中用,分明就是在这里硬装,结果一碗就醉了,如此滑稽的场景足够他们笑足三天了,而想必这壮汉醒来知道自己成了烟花巷的笑话后,恐怕有一段时间不敢在这里露面了吧。
当然了,根本没有人看出是猫猫下了药,才让壮汉一碗就倒。
……
夜色浓得像是化开不的墨,在贯穿帝都的河上薄雾飘染,月色透在其中碎成一片片银光柳丝,晃眼人眼晕。
穷书生李逸站在河边上,一袭青衫,书卷气未褪,满脸麻子,瘦得像根竹竿,这也是他苦读多年考不上的原因。
意外发了些大财的他头一回踏足都城,听说这里的姑娘能够让人爽得忘了姓什名谁,壮着胆子来了,想破了这二十多年的处男身,也算是还了他念书多年就是为了寻欢作乐的愿。
几艘巨大花船正在扬帆沿河而行,慢悠悠地在河上晃荡,船头挂着几盏红灯笼,灯火通明映在河上,有如雾中星光。
风凉飕飕的,夹着水汽和远处花船飘来的脂粉香,甜得腻人。
船上姑娘们的身影若隐若现,穿着薄得跟没穿似的纱裙,半遮半露,酥胸玉肌,纤腿桃尻,笑声清脆得有如铃当般勾得人心痒痒,勾得李逸的下半身开始不老实。
河上本来就有花船河妓姑娘,但今天连烟花巷的几大青楼也加入其中举办起一场风月活动,吸引了不少老饕嫖客前来参与,想必又是一夜的醉生梦死。
远处一艘花船格外显眼,三层高,雕梁画栋,灯火辉煌,活像水上宫殿,也是“绿青馆”的花船,里头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,侍奉人的手段能让男人爽得魂飞天外,尤其是以三姬最为有名,不过作为今后以烟花巷老饕为目标的他早就调查清楚,绿青馆有一名中级妓名为“猫猫”,传言淫技高超,更是最近的烟花巷风流人物,他决定先尝那姑娘的滋味,再说三姬。
李逸盯住那船,喉咙一阵发干,心想今晚就它了,老子也算是豁出去了,定要体验了一下传说中的猫猫姑娘那爽得令男人升天的淫绝技巧,他要把自己存了二十多年的雄精欲种全部都灌在那姑娘的花宫里头!
来接人的小船靠岸了,李逸登上船后,船便晃悠悠地朝大花船划去。
李逸一登上“绿青馆”的花船,船身一晃就叫他差点摔了个狗吃屎,没想到迎面一股香风袭来,他撞进一名穿着紫纱裙的姑娘怀里。
那姑娘哎呀一声,扶住了李逸却是笑得柔媚如水,嗓音软得像是渗了蜜一般:
“哎呀,公子……你可得当心了,船上不像地上,这里摇起来可是叫人头晕转向的哦~嗯,看公子这模样,这是头一回来吧?”
李逸吞了吞口水,下半身硬涨得可怕,只觉软玉在怀,胸前被一对饱满淫涨的玉乳给压住,那薄得都可以看见粉嫩乳尖的纱裙根本无法遮掩那淫涨的乳头,蹭得他胸前一阵发痒。
这姑娘丰乳肥臀,柳腰长腿,皮肤白得像是刚剥的荔肉似的,嫩得让人心动。
身为处男的李逸的脸一下子就红了,满脸麻子挤成一团显得有些尴尬,结结巴巴说:“那个……我……本公子想找猫猫姑娘。”
紫裙姑娘掩嘴一笑,眼里闪过一丝揶揄,边拉着他往船舱大厅里面走,边心想最近猫猫可是被抢崩了头,你也不瞧瞧你的尊容……虽然李逸新买了衣服,今天也稍作打扮过,但那穷久了的气质却不时一时三刻可以改变的,姑娘们个个见多识广,一眼就看出他的本质,心中自然也没有当是一回事。
船舱大厅里头热闹得像个市集一样,空气中混杂着酒气、脂粉香,还有让人血脉喷张的暧昧气息。
大厅摆着十数张圆桌,中央舞台上好几位姑娘戴歌载舞,白花花的玉腿藕臂,纱裙下依稀可见的曼妙玉体,端是春色盎然,台下的客人们搂住姑娘推杯换盏,笑声骂声混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