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裤被褪下后,她才陡地清醒。
谢沅趴在沈长凛的腿上,嫩臀被迫翘起,裙摆堆在腰间,像是案板上的游鱼般挣扎着。
她身躯战栗,忍不住地哭叫道:“我不打针,叔叔!求您了,我不打针……”
沈长凛紧扣着谢沅的腰身,声音微哑:“很快就好,沅沅,一点也不疼的。”
这都是哄小孩子的话。
谢沅前段时间还挨过一针,她一个字也不信。
“你混蛋……你混蛋,沈长凛。”她哭得厉害,身躯也在不断颤抖,可冰凉的棉签划过臀肉后,她一动也不敢动了,手指紧抓着沈长凛的手腕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谢沅见过退烧针的针管。
很粗也很长,要打好久才能打完,而那个过程中,每一毫秒都是折磨。
谢沅很小声地哭着,当针头刺入后,她哭也不敢哭,贝齿死死地咬住唇瓣,快将樱唇咬出血来。
打完退烧针后,她的身躯还是僵着的。
沈长凛用棉签帮谢沅按着针口,等着她好受些的时候,才轻轻地将她抱回到床上。
她每回打完针,都好久不敢平躺,生怕碰到伤口才疼起来。
谢沅疼得要抽搐,回到床上后她就把自己又蒙进了薄被里,她不理沈长凛,他将水捧到了她的跟前,她也依旧不说话。
但她的眼眸一直是红的,泪水停不下来地掉着。
“对不起,沅沅,叔叔不是有意骗你的,”沈长凛从后方抱住谢沅,声音微哑,“你烧得太高了,再不退烧可能会发展成肺炎的。”
她扭动着,连抱都不肯让他抱。
沈长凛静默片刻,没有再动谢沅,只是虚虚地环着她的腰身,很轻声地解释道:“昨天的事,对不起,但是沅沅……叔叔没有想把你再嫁给别人。”
他的声音有点哑: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是在害怕。”
有些压抑多时的言语,已经无声息地到了唇边,沈长凛薄唇微抿,他俯下身,轻轻地再度拥住谢沅。
她像是已经睡着了。
可沈长凛摸到了谢沅的眼尾,湿漉漉的一片,长睫也湿成了一缕一缕的,他的指节很快被濡湿,全都是她的泪水。
占有、掠夺、侵略、保护和怜惜的情绪并起。
恶欲之下,还有更深的欲念在作祟。
沈长凛声音微哑:“沅沅,我……”
谢沅难受得厉害,肺腑里像是有火再烧。
“我难受,叔叔。”她睁开水眸,打断了他,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流淌。
谢沅撑着手臂直起身子,她跨坐在沈长凛的腰腹上,攀住他的脖颈,哭着吻上他的唇,然后将柔膝往外打开:“叔叔,我还是好难受,好难受……”
燃烧的火快将她给点着了,可那双水眸里仍是一片懵懂。
原来她是在难受。
沈长凛的眸底充斥晦涩恶欲,跟谢沅对上视线的刹那,嘈杂的心绪却突然沉寂了下来。
沅沅还在病中,思绪并不清醒。
这个时候跟她说那些话,跟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?
他当然可以用手段留住谢沅一辈子,但那不是他想要的,这半年来,她很多时候并不快乐。
沈长凛不想让谢沅不快乐。
道德的声音微弱,却到底是在这一次占据了上风-
谢沅很久没有烧得这么狠过。
退烧针起效很快,下午三点的时候,她的烧就已经退下去许多,但直到傍晚高热才彻底降下去。
谢沅睡得昏昏沉沉。
发烧真的太难受了,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,只喝了点葡萄糖水,可是苏醒过来后,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