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只知道赵锐伤的很重,在重症病房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,但却并不知道赵锐出了什么意外。
没想到的是,他的伤居然和谢忍安有关。
“受了点吧,”谢忍安淡淡地笑了下,语调带着点漫不经心,似是有意安慰她,“记不太清了。”
他还是选择不告诉乔咛真相。
怕她会被吓到。
其实那一次他伤得很重。
赵锐带了人来,密密麻麻地围了两排。
谢忍安冷眼睨了他一眼,废话少说地动手。
他目标明确,专盯着赵锐脸上招呼。
不要命一样地红着眼。
如果最后不是一个啤酒瓶砸在他头上,也许赵锐会被他活生生打死。
人群骚乱,不知道是谁冲上来,在他头上砸了个啤酒瓶,“啪”地一声响,绿色的玻璃瓶碎片像炸开一样四处飞溅。
谢忍安捏着赵锐衣领的双手瞬间失了力,眼前的一切都在转动。滚烫的鲜血夹杂着碎玻璃往下流,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被谢思涴带回了云都。
谢思涴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,发了很大的火。
她就这么一个儿子,说什么也不再愿意让他回到飞鸟岛。
她说小地方的刁民就是恶劣又没素质,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恶心。
谢忍安躺在病床上,嘴唇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。
刁民。
去他的胡说八道。
他的小咛才不是什么刁民。
谢思涴在打电话,说什么也要惩治那些刁民。
谢忍安觉得烦。
他垂眼看向窗外。
窗外面只有林立的高楼大厦,和几个枯死的乏味的树,没有一点生机。
这几天气温都很低,接近零下。
天气预报说今天傍晚的时候会下雪。
谢忍安看着窗外,心里想的却是乔咛。
如果下雪的话,她一定会很开心。
去年下雪的时候,乔咛就兴奋地要死。
她最喜欢雪天了。
因为雪天可以堆雪人。
谢忍安对下雪天却没兴趣。
在他眼里,四季都没什么特别的。
不管是春天还是夏天,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没意思。
没什么可特别的。
可乔咛不一样,她对每样事物都有着说不完的好奇。
比如现在,她就玩雪玩得不亦乐乎。
她那双小手也没什么护具,被雪冻得发红。
红得就像两根小胡萝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