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。
脸因为窘迫羞赧越来越红。
她温吞地低下头去。
似是察觉到她的羞赧,谢忍安微微倾身,弯腰,缓慢靠近她。
“怎么不叫人?”
语调亲昵,像是他们分开的这五年完全不存在一样。
乔咛脸瞬间红得能滴血。
她掰着手指,许久,扯了扯嘴:“你也长高了,谢……”
只说了一个“谢”字,她便无声顿住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他。
若是放在五年前,她一定会毫无嫌隙地叫他一声“哥哥”。
但现在不一样。
“哥哥”这个词听起来很怪。
她叫不出口。
见她害羞,谢忍安轻嗤,喉间滑出一声低笑。
乔咛却暗暗有些恼火。
她不明白,谢忍安为什么要笑她。
谢忍安是长大了,可骨子里的劣根性,却一点儿没除。
她耳廓越来越红。
谢忍安却越逼越近。
他在看她的脸,湿发间一颗未干的水珠顺着他凝视的目光,滑落在她手背。
明明是冰凉的,乔咛却觉得自己的手背仿佛被岩浆灼烧一般刺痛。
她不由自主地把手背到身后。
近距离的压迫感令她呼吸停滞,她下意识往后退,顾不及整理满地凌乱的行李。
谢忍安却趁势俯身压得更近,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凝有质问:
“不记得叫我什么了?”
乔咛被他灼热的目光逼退,可偏偏脚后跟却先一步撞到了楼梯的扶手。
彻底没了退路。
她心脏止不住狂跳,咬了咬嘴唇,几秒后才小声吐出一个字。
“哥……”
谢忍安轻笑,似是不满如此轻描带过的敷衍:“听不见。”
乔咛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身子,移开尴尬的眸光。
却旋即听见谢忍安使坏道:
“大点声,叫、哥、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