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偏房,他出来就看到小沐。
“少爷。”
小沐看着少爷小心翼翼走路的模样,温温婉婉,哪里有之前那副骄矜随意的姿态。
他觉得奇怪,少爷这不是还没成婚吗?改变这么快吗?
回到屋后,苏越擦着今天刚买的适合怀孕期间使用的护肤品,弄完后这才回到床上。
帷幔被放下来,苏越躺在床上,抱着身前的被褥,人有些发呆。
真过分。
真是一个骗子。
说好的只去几天,现在都快过去半个月了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跑了。
旁人来问他,他都不知道怎么说。
他翻了一个身,面对着里面,微微抱紧身前的被褥,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孩子,慢慢蜷缩着身体。
父亲是难产的,母亲也没有再娶夫郎。
他会难产吗?苏越想着,慢慢蹭着被褥,觉得他不会如此命苦。
等母亲回来了,他就让母亲把日子提前一点,不要什么年底,最好他怀胎三个月时就把婚礼办了。
等周斐回来,他就拉着人去领证。
等肚子大了像什么话,穿婚服也不好看,还要被别人看来看去。
到时候孩子生下来,就说孩子是早产,反正孩子养在屋内,谁也看不到。
母亲知道也无所谓。
他越想越远,最后闭上眼睛,很快熟睡过去。
他睡得老实,脸上带着绯色,青丝也被他散在枕头上。
床上的东西也很精致,整个人看上去很香,也很软。
……
转而两个月后。
苏府大门紧闭着,白色绸布挂在屋檐下,没有一个人。
府上只有零星几个人,其他人都离开了去。
只有管家出入购置东西,其他大门都关得紧紧地。
经过的人看了一眼门口,想到拐角那两个男人的对话。
“这家晦气,前脚跟女人偷情,还揣了个孩子,名声都坏了,后脚母亲就死了,不是克人是什么?”
“才18岁就开始偷人,睡着搞人,真不要脸,就那样想女人吗?”
“怀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,女人也跑了,指不定他身上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听说跟很多个女人乱搞,说不定都已经生过孩子了,天天穿着那身衣服乱走,指不定床上已经待过几个女人了……”
在一个月前,这家富户的尸体从沿海搬了回来,她去世后的第二天,按惯例,所有的女人都准备去这家拜访,致以哀悼并提供帮助。
这家养着的男人跪坐在门口迎接她们,穿着素净的衣裳,戴着白色的孝帽,在胸前、头上别白色纸花、绢花,不愿意相信母亲死亡,甚至不愿意下葬。
所有人都在唧唧喳喳地谈论着死亡,
他这样坚持了三天,镇子上的人来探望他,医生们也试图劝她。
就在镇子上的人打算诉诸武力的时候,他被人拦住,握住手臂,看着母亲的棺材要被人抬走,彻底崩溃了。
见他昏过去,镇子上的人迅速安葬了他母亲,同样发现他肚子里怀了孩子。
甚至已经有一个多月了。
她们发现,就在他母亲出去办事时,他跟别的女人厮混,甚至怀上了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