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岁的她做不到,十岁的她做不到,十五岁的她做不到。而二十岁的林又茉终于可以。
成为执刑官的林又茉终于可以。
当哥哥彻底跌落成烂泥,她才能够合法地、完整地拥有他——不是吗?
她有时冷静地、近乎残酷地想,这不是命运,这不是巧合,是权力的统治。林又茉从没有像此刻一样,感受到自己的权力被清晰地具象化。
那么拥有他,意味着什么呢?她是高高在上的A级公民,是金字塔顶端的得利者。
她明明可以对他做任何事。
“……又茉?怎么了?是不是这束花……”温臻轻轻出声,但下一刻,神官就被忽然按倒在地毯上。
“又茉,我……”
温臻感觉到紧张,肩膀一颤,语气温顺而迟疑:“是……想吃吗?”
林又茉没有回答。
房间内格外安静。
于是,温臻慢慢抬起手,去解衣领。单薄的交领衣服被这样拉开,温臻在过去的几个月内,已经习惯了林又茉这样幼崽觅食一般的行为,昏黄的灯光下,玫色早就已经被驯化般习惯性地挺立。
温臻像缓解不安,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,但脸上依旧浮起不自觉的红意:
“明明晚饭都做好了,怎么现在想吃别的……”
但下一刻,他的两只手腕被抬高抓起,腰间的系带被抽出来,将手腕绑在了矮桌的桌腿上。
“!……又茉?”他不由得出声,无措又紧张。美丽的神官脸上浮现出仓皇的神情,双眼蒙上的白布让他更加无助,失去视力只能在黑暗中感受触觉。
“又茉?”
林又茉垂眼注视他。
看他因为慌乱而在地毯上蹭乱的长长金发,看他散乱的衣襟,看他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紧张又小心地抿紧唇。
“又茉?”他低声道,“放开哥哥,好不好?”
“放开哥哥,然后我们可以……可以……”
可以什么?温臻也不知道,所以他噤了声。
而林又茉只是俯眼看他。
对于季相兰说的话,林又茉并不理解。喜欢是什么?爱又是什么?季相兰说她一定很喜欢哥哥,所以才用他做替代品。
可是为什么?林又茉一直以为哥哥是她的东西,那么拥有他就够了。现在看来,她是想要跟他上床吗?把这个人完完整整,从内而外变成自己的东西,这样才够吗?
只有这样,才算占有他吗?
于是林又茉俯下身,掰起他的脸,去跟温臻接吻。
……
温臻的挣扎,忽然在那一瞬间,蓦地停止了。
唇上传来的温凉柔软的触感,温臻感觉思绪停滞了,脑内一片空白。
又茉……在跟他,接吻吗?
温
臻感觉密密麻麻的烫意和麻意顺着胸口蔓延,顺着血流弥漫四肢百骸、全身,他感觉到呼吸都带着热度,蒙眼的白布下的白皙脸颊滚上了大片的糜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