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试着开口道:“不知我可否跟着你们些许时日?待……。待我那两位郎君不再寻我,我们再分道扬镳可好?”
姜玉烟其实也没有想好去哪里,既然这是个大夫,那么跟着随便走走也好。待风头过了再自行离去。
那男子定睛看了她片刻,眼里光芒更甚,瞧着竟有几分多情的味道,叫姜玉烟看得颇不自在。
“夫人既有家室,我俩尚未婚配,如此,岂非惹人嫌话?”
姜玉烟脸红了,幸亏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什么,“是我考虑不周,阁下勿怪。我送您去那幼童家,我即刻离去。”
“哈哈……。。”那男子却突然笑了,“夫人的脸皮倒是薄得很。在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,夫人莫怪。您如今是男子的打扮,男子的脸,与我俩在一起并无不妥。倒是我们要借用夫人的马车…………”
姜玉烟不说话了。
这个男人说话做事总是游刃有余,十分松弛。让她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了下来。
“沈逸,这是我的书童沈福。”男子自报家门。
那旁边矮一些的小书童也颇为友善地笑了笑。
姜玉烟正待开口,“我是………。”
沈逸已率先笑了起来,“你是名震京城的姜夫人嘛!只是如今你是我的书童打扮,该换个名字。”
姜玉烟沉思片刻,道:“沧蓝。”
沈逸点点头,“那便唤作‘沈沧蓝’吧!”
“。………。。”
姜玉烟怀疑他占自己便宜,可想到自己如今的样貌,倒也没什么便宜可占,便歇了话语。
肠痈之症
几人行到蒙山下一普通农户的家里。一进院便听到幼童的哀鸣和哭泣声。
一中年男子听到声响迎出来,面上十分焦急,“沈大夫,您可算来了。我儿又犯病了!都发烧说起胡话来了!”
沈逸的脸色严肃了起来,大长腿三两步就行进院内。
姜玉烟这才知沈逸当真有急诊。
只见他仅以一指搭住幼儿的寸口,上下滚动,旋即又轻轻按压右腹少许。
那幼童疼得左右翻滚。
沈逸拧紧了眉,迅速取出金针数枚,以极快的手速扎入上下几处大穴。
那病床上的小儿挣扎一瞬便安静了些,看上去好像疼痛缓解,连呻吟声都小了。
沈逸又将他轻轻扶起,自背后向他输入真气,行了套不知是什么的功法。
片刻后那幼童眉目舒展,缓缓睡去了。
“令郎这肠痈之症来得急,我开副方子,若今夜能退烧,当可缓解,若不能,生死难料。”
沈逸表情严肃,声音却无波无澜。
“求求您,救救我儿啊!”那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“第一次我救助于他时便曾言明,此肠痈之症,只能缓解,不能根治,嘱你们饮食有节,切勿受寒。如今已伤到内里,得亏遇到了我,尚有一线生机,就看他今晚了………。。”沈逸话不多说,便去开方。
姜玉烟被他这行云流水的一套治病方法惊得目瞪口呆。只是想到那幼童尚未脱离危险,也觉心情沉重。
到半夜的时候,那幼童又醒了,烧得更高了些,还有呕吐之症。
沈逸坐于其后为他疗治。这是他们灵枢一族的天枢功法,扶正祛邪,续命固元颇有神效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