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宝珠掰着手指头都能猜到其中缘故。
她从暗街买的药起效了,与那卖家说的差不多,服下后的确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起效,所以谢庭兰才会连热水都不烧,直接去沐浴。
她不禁笑了,用冷水沐浴也是无用的,这药只能靠男女欢好才能解。
剧烈的跳动从胸腔内传出,震耳欲聋,此刻已分不清究竟是惧怕还是兴奋,她只知晓,今夜过后京中再无端方君子谢庭兰。
谢庭兰今日未回族学,连屋内的灯并未点亮,触目一片漆黑。
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,清晰可闻。
谢宝珠抬手缓缓将门关上,回身,方才还搭在门上的手眨眼的功夫,落在了自己腰间。
衣带窸窣掉落在地,发出微不可查的声音,随后是外裙。。。里衣。。。只剩一件时,她的手停了下来,将那件水红色的纱裙复披在身上。(审核大大,穿上了的)
她站在暗处,静静听着水声,等待停止的那一刻。
水声停了。
滴答,滴答,是水珠砸在地上的声音,而后便是脚步声。
谢庭兰似是发觉用冷水沐浴并无效果了,躺上床榻的瞬间,发出咚的一声响,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。
这药能放大人的五感,放在平日,他是决计不因痛发出声音,只会压抑捱着。
谢宝珠听着他不算平稳的呼吸,放轻了声音,朝床榻前走去,呼吸被刻意放缓,均匀轻轻。
可还是叫谢庭兰听见了,他的五感被放大到一定程度,这声音在他耳朵里,几乎是有人在耳畔重重喘气。
她发觉谢庭兰辗转的声音消失时,他的嗓音已全然嘶哑,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谢宝珠俯身,幽微的香气弥漫在方床榻上,她双手支着床榻的边缘,再低了下身子,俯在谢庭兰耳畔,垂落发丝落在他的耳畔,痒意入心令人难耐,又是一声低低的闷哼。
她双唇轻启,吸了口气——
“——呼”
温热的气流挑逗地在耳间游走着,他难受的想偏过头,可谢宝珠发现了他耳朵敏感,不肯停下,谢庭兰躲,她就追着往他耳边吹气。
细细密密的呼吸扰的他发胀,本就自带浅红的唇瓣被主人压抑地咬紧,更加红肿,这才将头脑中污浊的冲动抵几分。
谢宝珠却还是尚对他的反应不满意,右膝先跪上了床榻,随后左膝盖也跟了上去,一前一后朝谢庭兰身侧挪动。
她此刻几乎是跪俯在他身上,悬在谢庭兰上空,将他久久未平的喘息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梨涡绽放着,现在此刻,才是她今日最开心的时刻。
世人口中的端方君子,现下就在她身下,因她而呼吸紊乱,低低喘息,痛苦不堪,身染欲色。
她低下了身子,几乎贴在了谢庭兰身上,将唇贴在了他下颌处,轻轻磨蹭着。
双唇一路向上,谢庭兰的呼吸几乎是瞬间凝滞住了,而后变得更加急促,他低喘着,直到喘息被堵在口中的前一刻。
“谢宝珠,别闹。”
他一向不叫她全名,一旦叫了,便是生了气动了怒。
只是。。。。。。谢庭兰现下这个样子,就算是叫了她全名,也是半分压迫感都未曾让她感受到。
“哥哥,你并不是半分感觉都没有,我说的对吗?”
回应她的,是又一声喘息。
唇瓣在滚烫的耳尖私磨,吐气如兰,柔柔伸手向下探去,直至腰间,她不久前曾抱过的。
还未靠近衣带时,“轰隆!”一声,一道乍雷划过,透过明窗将整间屋子照的通亮。
外罩的纱衣本就微透,更是不知何时被刻意掀开一角,红纱下,少女雪白的肩头若隐若现。
她正跪在榻上,杏眼微微弯着,带着乖顺的笑,正准备为他解带。
四目相对,谢庭兰突然意识到不对,合眼再睁开的瞬间,眸色一片坦荡清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