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又笑了:“不过也好,你这么说,她没准会更心疼。”
段饮冰的脑海中几乎只剩下了交媾的欲望。
这是兽性。
兽人不同于人的兽性,无法被理智掌控,如同堕落成最原始的野兽。
另一个声音响起。
“洛焉真会来吗?啧……以前觉得她就是条滑不溜秋没有心的毒蛇,没想到还真能对一只狗动心思。”那声音笑得邪魅恶毒,“上次在医院就让我开了眼,这种情况跟她结婚倒是有趣多了。”
他说着,抓住段饮冰汗湿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。
段饮冰无意识地从喉咙中发出一个痛音,涣散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脸上。
江衍。
江衍恶意地笑起来,手指掐在他的脸上:“买一送一,还真是个划算买卖。段饮冰,你是怎么讨了那位洛大小姐的欢心?某个地方有什么过人之处吗?”
段饮冰定定地望着他,恍然笑了。嘴唇嗫嚅着,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。
“当初,我……抓住你,作弊。你一直,耿耿于怀,到现在吗?”
他们之间的关联不过如此,几年前段饮冰还在黎大读博时,给导师做助教。
当时的江衍,正好是他导师某门课的学生,期末考试明目张胆的作弊,本就不该姑息。
仅此而已,就像他曾经和洛焉的关系,也不过是洛焉在他的课上写了一篇过于糟糕,几乎反人性的期末论文,于是他给洛焉批了一个不合格。
他从来都只是做了他作为学生,作为老师应该做的事情。
江衍的脸色顿时青了。
他狞笑一声:“你还敢说,当初如果不是你,江黎那个杂种怎么可能有在老爷子面前露脸的机会。”
他又想起了什么,眼睛里露出得意和满足:“不过也算你咎由自取,谁让你招惹完我之后,偏偏又要去招惹洛焉。要是没有她,我要搞到莫林实验室的药估计还没那么容易,这下好了,连那个杂种也顺便一起解决掉,江家就只剩了我一个继承人。至于你们这些狗,就该一辈子拴着铁链跪在我脚下。”
说着,江衍拿脚尖踩在段饮冰的手上,缓缓用力碾下去。
“我记得,兽人要是在易感期被上了,再钉上宠物牌,就会一辈子认主对吧。”江衍冷笑,一手撕开段饮冰的衣服,“我看你身上连宠物牌都没打,看来洛焉其实也没把你当自己的东西。”
段饮冰涣散的瞳孔一缩,因为疼痛而脸色刷白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可不是洛焉。我会把宠物牌,钉在你身上最漂亮的地方。”江衍有些畅快地笑起来,“只是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认清,到底哪个才是你的主人。”
夏煊闻言立刻退出房间,另外几个早就等在门口的男男女女嬉笑着走进来,在看到段饮冰的瞬间,眼里闪过一丝惊艳。
江衍转身向刚进来的那群人张开双臂:“下面的婚宴很无聊吧,我给大家找好乐子了,这里隔音够好,只要不弄死,随便怎么玩都行。大家好好开心一下,一会儿高高兴兴地参加我和洛焉的订婚仪式。”
回应他的是小声的欢呼。
段饮冰合上眼睛。
当他再次听到江衍的名字,当他从夏煊的录音里得知他的兽化可能是药物所致,他就已经预想好了今天的结局。
这是他做下的选择,他需要付出的代价。
一个本就已经被打碎的人,无论怎么使用,都是值得的。
段饮冰在药物和易感期的双重刺激下,一边克制不住地流着眼泪,一边恍恍惚惚地笑出声来。
所有的人都已经就位,如他所愿。
而她在远远的地方,不必参与其中,不该参与其中。
她的答辩会顺利吧?
等她答辩结束,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应该到了尾声。
今天将是一场盛大的,鲜血淋漓的表演。
只希望她看到新闻的时候不要被惨烈的场景吓到,不要为他而感到难过。
这一个瞬间,段饮冰几乎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个孩子了。
没错,那个孩子,而不是洛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