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个小鹿老师给惊愕得都傻掉了!
一时间,两人在关係中的高低位迅速来了个乾坤大倒转。
进入这家名为“德达”的私立国际医院,小鹿面对空荡荡的候诊大厅,满腹狐疑:“这么冷清!生意肯定不行!”
“嗓子都被鱼刺扎了,还这么多话!”
靠!这小子!可真知道如何趁人之危!趁她现在没有办法发威,他居然拿老虎当小猫咪了!
她刚想发个老虎的威风,给他点儿colorlooklook(顏色瞧瞧)。
谁知喉咙只稍稍动了动就痛得她脊背嗖嗖发凉,仿佛被一下子扔到了零下二十几度的东北故乡去了。
所以只得作罢……忍了!
结果呢,陈挚就摆出了一副暖男架势:
一会儿拍拍她的肩,要她別急,等他註册登记完就能马上见到医生了。一会儿又温言款款,问她疼得厉害吗?
把一向崇尚“狼性文化”的时小鹿给搞得晕头转向,仿佛骤然间退化到了孩童时代。
这也太诡异了!
时小鹿试图再度唤醒自己的狼性。
怎奈陈挚的一只长胳膊將她的肩膀一揽:“来!诊疗室在这里。”
她瞬间又沦陷了!
没错儿!这个男人的温暖令她无法抗拒地沦陷了!
然后呢?
然后她就在他的指挥下,去做她的“乖宝宝”了。
“来,张开嘴巴!”
医生说得很职业,很不带感情色彩。
“小鹿,把嘴巴张一张。”
就好像她时小鹿听不懂医生的话似的。
陈挚首先把医生的话接了过去,然后进行了一番打磨处理,变得柔顺光滑之后,才又送回到了她的耳朵里。
结果呢,小鹿便遵照陈挚而不是医生的指示,把嘴巴张了一张。
医生突然將压舌器伸进她的嘴巴里,重重压住她的舌头后,又用一个小手电筒往她的嘴巴深处照了一照。
“啊!看到了!好大一根刺!”
惊得小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结果又是新一轮的痛断肝肠。
医生开始简单粗暴,一边命令她“张嘴!张嘴!张嘴!”一边將一个冰冷的不锈钢长镊子伸到了她的喉咙深处。
镊子刚一碰到小鹿的舌根,她便翻天覆地地乾呕起来。
医生有点儿不耐烦:“你忍一下!你这样,我怎么能把鱼刺取出来?”
小鹿委屈:“这可不是『人类』所能忍得了的。”
陈挚突然插言:“医生!你这话说得倒轻巧!那种情况下,谁能忍得住?”
“看来我只能喷麻药了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?赶紧喷呀!有麻药不用,无端让人家乾呕!受这份折腾!”
陈挚的语气里,已经有了些许的怒气。
医生没理他,想必经歷了太多这种莫名其妙的傢伙。
小鹿心中暗乐:可笑的男人!好像通过跟別人產生衝突,就能显示他有多酷似的。
被喷了麻药之后,医生仅仅用了五秒钟,便取出了那根雪白的,弧度几乎成了半圆的鱼刺。
医生將它放到了小鹿的手心里。
小鹿如同捧著英雄勋章一般,一边瞻仰,一边笑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