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!她的確计划著边笑边说。
但结局却是,她“一边笑”的这部分没问题,而“一边说”的那部分……哈哈!她根本就发不出任何音节了。
麻药已经让她的整个嘴巴都麻木失语了!
陈挚就那么瞅著她咿咿呀呀,乾瞪眼却发不出声的窘態,笑得颇有“大仇已报”的那种得意。
回到韩国餐厅后,他们点的菜依然跟他们离开时一样,原封不动地候在那里。
服务过他们的店员见他们返回,立刻端上来事先准备好的果盘,一边道歉所发生的意外,一边祝他们用餐愉快。
经过这么一番折腾,小鹿发现自己饿坏了,抓起筷子就想去夹鱼肉。
“等等!”陈挚突然叫停。
在小鹿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,他將一整盘烤带鱼端到了自己面前。
然后小心翼翼,將鱼肉夹起来反覆检查,直到確认没有刺了,才放到了小鹿的盘子里。
“吃吧!”他笑意吟吟,“现在是安全的。”
晕!小鹿再次被他暖到发晕了。
那一幕,她无论什么时候回想,都感觉盪气迴肠。
事后,两人共同回忆韩国冷麵馆挑鱼刺这一幕,小鹿坚持认为,他们俩的爱情,是“他”先追的“她”。
总之,不管是陈挚认为的,是“她”先引诱了他,还是小鹿认为的,是“他”先追的“她”……
三周后,他和她顺水推舟,成了男朋友女朋友。
自那以后,和美学校的长廊上、教室里和大门前,便开始有一对偶像级別的俊男靚女频频出现。
两人显眼包一般,时不时地手牵手,出没於眾人的视线所能扫描的范围之內。
於是,在学校前台那方寸之间的人生道场里,一不留神便会瀰漫起浓浓的柠檬酸味。
“切!”杨清越酸得最彻底,“谁还不是个美女呀!凭什么所有好处都让她时小鹿一个人全占了:
老板惯她,同事宠他,学生爱她……每个人都捧著她。”
向远更加生无可恋:“我死心塌地恋著她五年,竟然抵不过人家的两个星期!”
“谁说老天是公平的!”
“唉!天理何在!”
两个人突然便有了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的悲愤情怀,差点儿当眾上演一出“相拥而泣”的煽情大戏。
后来,杨清越逮著时小鹿就嚇唬她。
“时小鹿!你在跟男学生搞师生恋!”
“对!那又怎样?!”
“你违反了校风校纪。”
“哦?你穿越回初高中啦?
我可没听说过,有哪条法律规定,对於两个成年人,在男未婚女未嫁,且学生比老师大两岁的情况下,不准搞师生恋。”
“不管谁大谁小,师生恋说起来就是不好听。”
“不好听,你捂上耳朵別听不就得了?”
“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“得了吧!收起你的豆腐心,我不需要!所以,请再也不要对我使用你的刀子嘴!”
杨清越发现被对方的伶牙俐齿搞得越说越词穷,到后来,硬是把自己给说乐了。
“时小鹿!你再不悬崖勒马,我就要报告给校长了!”
“哼!报告给校长有屁用!你直接报警好了!”
见打击时小鹿不成,她转身就逮到了向远。
“嘿!向公子!你『碰巧顺路』的那顶帽子终於可以摘掉了!你堪称沪深两市摘帽第一家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