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·e观察著门廊掛上的风铃与环,下意识推开大门,却在接触的一瞬间,闪电般缩回手。
这玩意儿。。。。居然是高纯度的青铜製品!
“怎么了?”察觉到e·e脸色微变,梅莲妮斯好奇地问。
“没事,就是扭到了手指。”e·e坐在行李箱上,將被灼伤的手指缩回袖子。
“算了,还是让我来吧,请闪开。。。。女士们。”
欲哭无泪的废柴,心说农场里的黑奴也不过如此了吧?
他吃力地拖著俩个铝製大箱子,一咬牙竟是打算选择用头撞开,直接惊呆了身后的同僚们。
“別这样。。。。泽维尔,陪老人聊天还没可怕到需要你靠自残躲避。”无奈笑笑的萨曼莎按住大门,给大家让出一条道。
与此同时,正在登记的何塞显然没注意到门外的小插曲,將叠在一起的州身份证和e·e的护照交给了那位长相温和的旅店主人。
“梁佳乐小姐?唔。。。。来自中国的高中生可不多见。”
修伊有条不紊的登记每个人的身份信息,將码在铜製托盘的钥匙沿著桌面推给何塞。
“是这样没错了,她可是我们那里的小魔女来著。”何塞对孩子们招招手,示意他们赶快过来,“还有什么注意事项需要告知我们的吗,吉塔克先生。”
“霍华德酒店可没那么多古板的规矩,杜阿尔特先生。”修伊哑然失笑,像个中世纪的绅士一样对著赶来的高中生们点头致意,“除了不提供早餐和宵夜服务,各位可自行在各个公共区域活动,有什么问题直接在三楼的书房和我沟通就好。”
“白雪松和檀木的混制家具?看起来像是十九世纪的奥地利工艺。”梅莲妮斯伸手拂过前台,捻了捻手指,“在民间神话中,这种材质往往可以起到净化心灵的作用。”
摩挲在纸张的钢笔尖骤然一停,修伊沉默了几秒,抬头露出欣赏的微笑:“非常精准的目光,年轻的小姐。”
旁听的e·e斟酌著没有开启迴路,但出于谨慎还是试探著说:“这里只有您一个人么?塔吉克先生。”
“没错,自从我妻子去世后,我就独自经营这座旅馆,虽说在这种旅游旺季生意可能不太好。”修伊的声音温淳且富有韵律,不紧不慢,“但请放心,我会针对入住旅客的数量,僱佣钟点工进行打扫,卫生方面请各位不必担心。”
眾人交谈间,老式的悬掛门铃响起,黑色的马丁靴踩在做旧打磨的天然原木地板,咯吱作响,一个穿著纯黑短袖的年轻人提著猎装夹克走了进来,步伐稳健,眼如刀剑,就像是即將踏上远方的战场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这位英俊的游客现在看起来竟是灰头土脸,甚至还沾染著丁点的血渍。
“朋友们,我突然觉得选择霍华德旅馆是我这辈子最正確的选择。”萨曼莎眨眨眼,小声惊嘆,“虽然他看起来很眼熟。”
而这时候,坐在行李箱上的e·e忽然非常大声的对著这个年轻人打起了招呼:“oi,布西密小香瓜,下午好。”
萨曼莎和妮克拉惊了,这是什么直球的中式搭訕?另外这样当面给別人起外號真的好么?
但更令她们震惊的是,这位冷硬的年轻人被e·e调戏后,居然还真的走了过来。
“所以,布西密小香瓜是我的新外號么?”年轻人微微嘆气,严肃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。
“呃。。。。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何塞立刻警惕地挡在孩子们身前。
他倒是不介意女孩们和自己心仪的男士搭訕,不过这哥们看起来像是个危险人物啊!
“眼熟就对了,因为你们在体育馆见过他一面。”梅莲妮斯无奈了,对责任心爆棚的何塞表示不用紧张,“没来得及和您介绍,这位是我的表兄,正在布西密出差。”
“负责公益活动的老师,何塞·杜阿尔特先生。”女王陛下也適时轻轻踢了踢l。
“l,很荣幸见到您,杜阿尔特先生。”
真正的大家长归位,露出礼貌笑容的格雷少爷和对方握了握手:“希望梅莲妮斯他们三个没有给您添麻烦。”
听见这话,克洛德心中微微一动。
“那倒不会,就是格雷先生你——”何塞欲言又止,指了指l的眼角。
“说来有些尷尬,今早和朋友去迷失溪寻找她失踪的弟弟,结果遇上了棕熊袭击。”l擦掉血渍,说著看向e·e,算是隱晦解释,“不过我已经顺手击毙它们了。”
这下所有人都惊了,说得也太轻鬆了吧?您这是捏死了蚂蚁还是拍死了苍蝇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