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昆西牌CT扫描仪,永久保修!”
哈!
感谢那位医生。
至于那晚,后来的我一定对凯厄斯说了什么,几个字,或者,一句话,准确来讲是嘀咕,我没想让他听见,但究竟嘀咕了什么,我记不清了。后来我突然意识到,吸血鬼的听力优异到难以想象。
几天后,我试着联系丽塔,最后以失败告终,紧接着,我同时失去了伊曼的行踪。我去了丽塔的学校,她的几个同学告诉我说,丽塔状态不太好,最近可能是去旅行了,她曾经透露过这种意愿。我向他们要了丽塔的社交账号,我关注了她,试图加上她的好友,但她始终没回应我。最近的一条动态更新是一个月前,她抱怨绷画布是个苦力活。
于是我只能等待。
等待着寄到福丁桌上的那封信得到回应,等待一个……可能的契机。
缝针后,我的伤口愈合得很快,因为我每天都吃四个鸡蛋,医生建议我多补充蛋白质。最大的问题依旧是洗澡。
最惊悚的一次是缝针后的第二天。
套裙换成了纽扣样式,这样我就不用为了顺利脱下衣服出一身大汗,浸湿婴用毛巾,右手用力捏挤,逼出大部分水分,这一步是最累的,事后右手都还会因为竭力而微微颤抖。
那是个温暖的下午,刚解完纽扣我就听见门外有响动。
“消毒水的味道污染了整个走道。”
是凯厄斯。
好吧。“对不起。”我快速地说。他能不能先离开浴室门口。
“昆西。”
“别叫我。”
……
“你的画,真是失败透顶。”
浴室门噌一下被我拉开,“你,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“你最好说清楚失败在哪里。说清楚每一个细节。”
凯厄斯微微扬着下巴,视线向下刮过我的胸前,上了绷带被吊起的手。
他的嘴唇坚硬地向下抿着。半晌,他终于扯出一句话:“浪费时间。你的低效——都是在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“你看起来就像一个废人。”
“我是病人,不是废人。”
“没有区别。”
“凯厄斯。”我看着他,试探着开口,“我当时对你说了什么?”
“你说了什么。”他重复着这句话,视线又冷又平,“我没有办法记住那么多废话。”说完他就要离开。
“我听说海蒂要去回访卡伦一家。”
话音刚落凯厄斯就闪到我面前,语气非常不耐烦,“不要做无谓的打算。”
我认真道:“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我说了——”凯厄斯的音调转成低沉的威逼,“你哪都不能去。”
“爱德华和贝拉是一对罕见的例子不是吗?”
“罕见的愚蠢和鲁莽。”
“我从没去过美国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执着于野蛮人的地盘。”
“我可以再为你画一幅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