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吧喝醉。瑕不掩瑜。
原地摔跤。人无完人。
景澄和谢筠道别,在树底下抓狂地翻了个面。
傍晚到家后,贺明霁明显感觉景澄又黑了一个度。
“……”
像家里长辈盘的核桃一样,他妹妹迟早会变成那种闪闪发光的炒糖色。
“哥哥,下午好。”
他弯唇,声音轻淡:“饿不饿?问过苏老师傅了,廿秋今天的菜单也不错。”
核桃咕噜噜爬起来,快乐地进屋换好了鞋。
“我们走吧!”核桃又快乐地跑回院子。
贺明霁略一挑眉,哪怕是晒成赤道土著,当然也随景澄乐意。
他的底线其实比景澄想象的要低得多,因为清澈的女大学生澄没有意识到,贺明霁真的把和她的第一顿早餐当成了正式谈判——
抛出苛刻的约法三章,二十岁的、独立生活经验丰富的妹妹理所当然厌恶束缚。
她只带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回来,谁看了都知道她没打算留下来。
贺明霁早在两年前就认识到了妹妹的洒脱。因此,他在“谈判”后又表现出了退让。
她很聪明,会捕捉到的这份退让的。
谈判最棘手的不是被拒绝,是对方根本就不愿意谈。当景澄因为内疚答应一起吃晚饭的时候,贺明霁确认,“留下”是能谈的,或许妹妹会“要价”,这很合理,他没真打算用不平等条约束缚她。
想去玩,他有投资几家朋友的静吧club会所。
想喝酒,别墅的地下室有空间改成酒窖。
要晚归,报备一声让他去接就好。
所以,除了喝醉后变成笨蛋,再把他(或者别人)摁倒跨坐,其余的都能妥协。
贺明霁的底线是,景澄不再默不作声地离开两年就好。
很多年来,一起长大、他最亲近的、就只有这个不同姓氏的、也毫无血缘的妹妹。
这件事情,六岁时,期待着胖白球叫出哥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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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洋房的梧桐沿着城市干道生长,商场镂空的金属外立面也被树干掩映,贺明霁把车停在了廿秋,饭后消食,所以他们是走过来的。
虽然景澄觉得喝茶修仙的贺明霁没有消食必要。
她溜溜达达地和贺明霁走一块儿,听到他问:“要不要也去拍个照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