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是把我看心虚了,我硬着头皮解释:“不是我的意思,大家觉得这样对你更好,性情也更稳定,不会随便发情。”
“哎哟——”
暴富顶了过来,但撞的不是我,而是旁边的小河。
胖墩往后摔在了地上,屁股肉多不那么疼,我大气不敢出,看着暴富转头就走,却不是回牛棚的方向,它径直往院子外面去了。
夜里只有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火照耀着,一旦进了小路的深处,就算它是白牛,也不太看得清了。
之前它也会自己半夜出去泡澡,可现在的行为和以往是完全不同的,多了一些无语的样子。
“暴富,你去哪里,别走啊。”
把小河扶起来,我俩一起去拉拽牛,抓来拽去只能握住它的牛角阻止它离开。
暴富轻而易举地将我俩都拖走,完全拦不住它。
“我去叫爸爸过来!”小河说着就要去找帮手。
结果他又被暴富顶开了,这次只有我拽着牛角被拉走,快进入远离灯色的地方时,暴富停下了,我好不容易站稳,竟是热出满头汗。
暴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让我产生了一种劝不动的感觉,好像说什么都没用。
我张嘴想说点什么,它等了一会儿,但我没说话,它就扭头走了。
“哞——”
叫了一声后,它扭头继续走,渐渐消失在黑暗中。
我没有再喊住暴富,虽然不明白它刚才是什么意思,但不像是暴躁发脾气,难道是冷战?
小河走到我旁边,推了推我的胳膊,“姐,暴富走了,不追吗。”
“嗯,没事的,应该就是出去泡澡冷静一下。”
“嘎蛋前的泡澡吗。”
“……说得像断头饭一样。”
“姐,它有没有可能是吓到跑路了。”
“讲不好,也许没生气?”
“它都撞我了,怎么不算生气,难道没撞你,就是不生气啊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它绝对不是忍气吞声的类型,平常看着倒是聪明有分寸。”
“反正暴富偏心你,不去找它就算了,我要去写作业了,不然又要被爸爸念叨。”
不和我杵在这里观望了,小胖子跑回客厅,我又站在灯色下张望了一阵。
纠结了一会儿,我回屋给外公交代道:“我刚才和暴富说要给它绝育,它走了。”
妈妈一听,稀奇道:“它听得懂?难道被吓跑了?”
和小河的思路还挺像的,我觉得牛离开是有这个绝育的因素,但应该不是害怕,只是我也讲不出来。
外婆:“它搞不好也是不想绝育的,本来就是野牛。要不给张师傅打电话说算了。”
“妈,要是不给牛绝育,它以后躁动起来,撞到你俩。你俩岁数这么大了还养牛,也是让我不放心,村里的土狗撞一下,你俩都得摔着,何况一头野牛。”
妈妈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坚持,处于对家里人安危的考虑,这么想也是没错的,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虽然对我来讲,暴富绝不绝育,我都会对它好。
今天夜里暴富没有回来,我晚上一点钟睡的,也没瞧见它回牛棚。
早上七点多我醒来,揉着眼睛,第一件事就去打开纱窗去看牛棚的方位。
早起的外婆已经在院子里活动筋骨,我问她,“外婆,暴富在棚子里吗。”
“没有,它一夜没回来!”
外公对于暴富算是半放养的,得知牛一夜未归也不担心,只是打电话给兽医,取消了这次的绝育计划,毕竟当事牛都不见了。
一直到今天傍晚,我在附近找了找,又在家里等着,入夜了还没瞧见牛。
还是小河拍着大腿,肯定道:“就是妈妈要给牛绝育,把暴富吓跑了!它离家出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