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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第3页)

马泳宸立马停下自行车去看她,“清音,我听说,被木棉花砸到的那个人,当时会爱上。。。。。。。一个人,都说被木棉花砸到了会交好运的。”马泳宸咽下去了自己想说的“当时会爱上边上的你那个人。”

“什么好运,不过是一个数学概率而已,按你这么说,买了彩票的人,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木棉树下好了,就等着花来砸,一天不砸个十个八个,都说不过去,这都是会交好运的。”白清音噎得马泳宸不知道说什么。

碗口大的木棉花砸得人头疼,她努力地摸了摸自己的头,推着自行车往回走。

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可真让人头疼。

回到家里,她摊开了日记本。

墙上有一个用十字绣绣的字,

“向北京进军!”

这是白采桢绣给勉励清音的,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考上她向往的北京的学校。

2005年宁海市4月15日晴

今天天气不错,但是都没有空去好好欣赏一下大好春光,最近学习好累,期中考试快到了,妈妈这次给我定的还是全年级第一,压力太大了。

她把她的梦想全部寄托在我身上,我对海洋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,可是她说了,考大学只能报考医学系,说起来原因好笑啊,就因为爸爸那边的一个侄子当年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,她不甘示弱,觉得也要培养出一个医科高材生来势均力敌,我感觉要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了。

我才17岁,不懂感情,也不懂婚姻,那天在楼上,听到楼下梁柳溪阿姨和那些阿姨们聊天讲婚姻,说好的婚姻就是冬天把略长的秋衣掖在了秋裤里的舒服的感觉,相互包容,我觉得妈妈是不懂的,因为她也不穿秋衣呀!

第三章青春期的早晨谋杀了我

十岁的小女孩白清音,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背上的书包还未来得及摘下来,站着,神情严肃,表情里尽是委屈,嘴角微微翕动咽着口水,但是一言不发,边上餐桌旁坐着八岁的妹妹白青蓝,她面前放着一个硕大的米奇蛋糕,青蓝战战兢兢地用勺子在蛋糕边上蹭着,蹭一小口轻轻地放嘴里。

“清音,你平时在班里都是第一名,这次是怎么回事啊,居然倒退到了第二名,所以,即使今天是你的生日,为了让你长个记性,你也不能吃蛋糕,罚你站着,看妹妹吃,看你下次还努力不努力!”

“妈妈,我就是这次考差了,可是也还是全班第二。。。。。”白清音还想说这什么,刚从书包里拿出的考的第二名的奖状被妈妈扔到了一边。她气若游丝的声音还没发出来,就委屈地讲不出来话,眼泪顺着脸颊滴了下来。

清音正在做梦,梦里是小时候曾经考了第二名被妈妈训斥,却是被她窸窸窣窣拾掇东西的声音吵醒了。她盯着天花板,在回忆着梦里的情境。

清音学习好,青蓝学习一般,白采桢虽然心里憋着气,誓要培养出两个大学生来给老公那边的家庭看看,但是奈何开店忙碌又精力有限,就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了清音身上,青蓝倒成了“漏网之鱼”,在风凌街上“野蛮生长”着。

早上六点多窸窸窣窣一阵响,白清音梦里像是被揉碎的一样,带着让人烦躁的朦胧,客厅里的香水味一直飘到了她们姐妹俩的卧室,不用猜,她妈妈白采桢又要动身去另一座城市离婚去了。

宁海市靠海,四面都是海,其实可算得上是一个岛,但是这个岛已经繁华了一二百年,凭借着便利的交通与特殊的地理位置,仿佛是漂浮在海上的一个滚烫的梦想,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这里追梦,打破了曾经的宁静。如果是在夜晚的时候,宁海市万家灯火就像是海上一团艳丽的烟火。

多年之后白清音来到北京工作,她发现北京的夜晚和宁海市有很大的区别,北京的夜晚让人没有想象,而宁海市的夜晚如梦如幻,大概是因为波澜壮阔的海水把万家璀璨灯火又复制了一遍。

白清音十二岁的时候与妹妹白青蓝跟着妈妈白采桢来到了宁海市,那是个春天的傍晚,他们在进岛的车上远远地看到了眼前的这座城市,因为视觉的差别,它就像是浮在海面上一样。

“妈,这个城市像天上的烟花一样。”白青蓝对妈妈讲。

“它像烟花一样,但是不会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的。”

那是新世纪之后宁海市大力发展经济的开始,白采桢虽然婚姻失败了,但是正信心百倍来这里挣大钱。

每当白采桢回丈夫的城市向他提起离婚的时候,他都不答应,有时是在电话里答应了,但是临走到民政局门口,又反悔了,有时他还像犯错了孩子一样,请求白采桢原谅他。民政局离婚处的人员本着宁拆十座庙,不拆一桩婚的诉求,总是劝两人回去再想想,尤其是看到白爸爸文质彬彬知识分子的沉默模样,他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家里的事情,和妻子重归于好。

这不知道已经是她第几次回隔壁城市去办理离婚手续去了。

妈妈出门的时候,白清音还在浅浅的睡梦里。三十多岁的白采桢,还带着年轻女性的风韵,连眼角长出的皱纹就像是在她脸上的装饰一样,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,都不能想出来有的人是越老越好看的,皱纹就像是青瓷细细又优雅的裂纹,况且,她并不老。与这条街风月日盛的烟火气息正好熨帖。当年,拖着两个女儿来到风凌街的时候,好几个单身汉都看上了白采桢,但她独独看上了马国栋,大部分人都不解,她后来和梁柳溪讲,有一天晚上面馆已经打烊了十点多了,她看到斜对门的马国栋带着泳熠在街上看星星,三岁的小孩哭着哄不住,他温柔地哄着小孩,指着天上的星星唱儿歌,慢慢小孩子就不哭了。

钱可以自己挣,如果再结婚的话,她想要一个温柔的人。

马国栋四十多岁了,但是长得有点老成,看起来有快五十岁了,抱着小女儿泳熠的时候,别人还以为他是爷爷。白采桢长得年轻,她脸小皮肤白,如果不细看,还以为是三十岁。他们俩刚对上眼的时候,风凌街上的人纷纷讲,采桢怎么能看上马国栋这么长相老成的人,看起来也不般配,可是白采桢和她们讲,她对于长相比实际年龄年轻的男人并不感兴趣,两个人的关系里,总是有一个人是花承担着光鲜亮丽,另一个人是花匠,承担着艰辛劳苦,长相年轻的男人,一定是习惯生活中的另一半为他承担着辛苦与沧桑。

而马国栋这样,长相老成的人,一定是平时操心惯了,这样的男人让人有依赖感。

不和“糙脸黑汉”谈恋爱过日子,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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