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悟没资格说我、你不过是送出了一条项链又怎么样?你连告白都没有吧?」
可五条悟则是笑得一脸笃定:「我早就告白了哦~怎么可能让你抢先嘛!」
「……啊?真的成了?」*2
「没成、但也还在赛道上!反正我不听的话澪就拒绝不了我啦!」
「啧、是掩耳盗铃啊。」家入硝子叹了口气、干脆直接将清酒拿起来灌。
她想着下次等那孩子来诊间时还是给她做个心理谘商好了?毕竟澪也挺难的、才失去翔太没多久就让两个人渣给盯上。
「结果澪是怎么拒绝你的?」可五条悟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、怎么说他也有点阴影。
「真遗憾我们两个的作法居然是一样的,我也不听喔、所以也没打算退出赛道呢。」
「切…还想说能少一个对手呢。」
「悟、你想都别想。」
家入硝子曾想过、就算这个世界天旋地转她也绝对不可能爱上这两个人渣的其中一个,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盯上同一只兔子呢…还真是可怕。
翔太啊、你最好保佑保佑澪能度过这难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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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好像不該這樣、不止這樣。
卻也只能這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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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中旬已是初冬、加茂澪總算是熬過了那個深秋、熬過了第二次沒有加茂翔太的秋季,可那片银杏依然黄润而温暖、她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。
反正活在回忆里也不错,只要别再有人来逼迫她走出来、她其实是愿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将这份爱意持续深埋的。
不想忘记的、不想放弃的,再一下就好。
既然回忆的千军万马她躲不过、既然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,那请让她再沉沦一下吧?
「果然还是不行呢…。」
她尝试了好几次、可在握上太刀的一瞬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些痛苦,再也无法逃离的恶梦依旧持续放映、重复的片段不停上演在没有加茂翔太的夜晚。
别说挥刀了,就连抱起这把刀睡觉也做不到、这样她岂不是再也无法感受到附着在太刀上的、加茂翔太的咒力了吗?
这世界有需要这样对待她吗?
加茂澪有些撒气地抱起翔太的外套趴倒在沙发上、她感觉今天过得太魔幻了,先是莫名其妙被夏油老师告白、还让那疯子乙骨忧太耍得团团转、不过宵夜他倒是做得很好吃。
「什么嘛…怎么除了翔太之外的人都能轻易说出喜欢呢?那我耗这么久岂不是跟笨蛋一样?」
将脸埋在外套里,女孩依然不是很明白夏油老师怎么就这样告白了、没准是看自己可怜吧?而且今天也太让人崩溃了、一整天下来最顺眼的居然是那个禅院直哉?
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件西服外套、加茂澪想还是花钱送洗好了,省得那张臭嘴又来找她麻烦。
「外套…没味道了呢。」
意识到自己依然忘不了翔太身上的味道、她忽然寂寞的好想哭,都是那该死的乙骨忧太没事用手指蹭自己的脸,害得她想起那些亲密触感、想起翔太那些霸道而任性的作为…。
她也好想他,可想念只能成为念想、无法化为实际的触碰或亲吻,只能在每个夜里的梦境中回忆起那些虚华的恋色、再这样下去没准疯的会是她自己。
所以乙骨忧太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是因为这样吗?因为失去里香太过痛苦、干脆靠一夜情来缓解寂寞?!
「所以人才会需要一夜情吧…?原来是这样吗?」
「啪!」的一声。
澪起身转过头只看到她那便宜的数学老师呆愣地站在门口、还有掉在地上的甜品袋,希望里头不是蛋糕、要不然她现在确实想吃个什么?
「五条老师,你为什么又不敲门?」她明明有锁门啊?
可那人则是气红了脸直直冲进来、抬手抓着加茂澪的肩膀不停摇晃:「杰跟妳说了什么、为什么妳会说这种话?我不准、不准妳随便搞什么一夜情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