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网上查过了,我接的没问题,方方面面都挺到位的,我还站起来了,就差给他九十度鞠躬了。”
南老爷子找来一个公道杯:“我看看你怎么接的。”
南久规规矩矩坐直身板,双手去接,手刚碰到杯子立马被南老爷子打了手。
“指甲不能碰到杯沿,你怎么不把手指头扣进去?”
南久缩回手撇下眼角:“我这美甲做的就是长款的,又不是故意碰到杯沿,居然是因为这个?”
“你觉得这是小事?手指避免接触杯口这是规矩。要是遇上讲究的客人,这茶就得倒了。有的客人嘴上不说,心里也会不舒服。接茶手托杯底,平时就得养成习惯,忙起来才不会出错给人挑理,这都是经验。”
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,宋霆让南久自我怀疑了整个下午。人教人教不会,事教人一教就会。南久这下喝凉白开都下意识托着杯底了。
宋霆收拾完碗筷从厨房出来。南老爷子问了句:“上次老杨那开的外用药还有吗?”
“还有一瓶,在楼上。”
“拿来给小久用。”南老爷子说完,转而跟南久交代道:“你洗完澡用那个药试试,比你在大医院开的膏药管用。”
晚上,南久拿着那瓶深棕色的玻璃瓶,试图在药瓶上找使用说明,奈何药瓶上什么都没有。她打开瓶子,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,呛得她咳嗽。
。。。。。。
宋霆今天洗完澡,将上衣套上后才打开浴室的门。刚回到房间躺下身,屋门被人从外头敲响,他复又起身去开门。
南久拿着那瓶药站在房门口:“上面没写怎么用。”
“涂在腰上,顺时针轻揉,促进吸收。”房门半开,宋霆握着门把手,宽阔的胸膛遮住屋内的光线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你是说,让我把胳膊背过去给我自己按摩?”这上药的手法成功把南久劝退了,“爷爷上次也是这么麻烦?”
“我替他弄的。”宋霆回她。
南久顺势将药瓶递到他手中: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说着她提步往里走,宋霆略微迟疑了下:“到我屋里涂?”
“不然呢?去我屋?”
她问得坦荡,宋霆再拦着倒显得拘泥,索性将屋门大敞,随她去了。
南久走进屋内,眼前一亮。茶馆的阁楼曾是她和堂哥堂姐的秘密基地,他们总喜欢背着大人偷跑到楼上玩儿。印象中,阁楼常年堆放着杂物,好些都是老爷子舍不得扔的老物件,经年累月,早已灰尘遍布。南久稍微大了些后,就再也不上来了。时隔多年,这里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。
如今墙壁重新粉刷过,地上铺了地板,跟她屋里的地板同种样式。房间有衣柜,一张一米五的床,还摆了张书桌。墙上的空调里吹着冷气,房间凉爽宽敞,氤氲着淡淡的茶香,亦如宋霆身上的味道。
她拉开桌前的椅子,背过身坐下,将睡衣向上撩了些,露出一小截纤白的腰肢,回过头来问宋霆:“这样行吧?”
宋霆短促地瞥了眼,打开药瓶,刺鼻的味道立即蔓延在空气中,冲淡了茶香。
桌上反卡了一本书,南久瞄见书名是《市场战略与创新实践》。
“你还看这种书?”南久将书翻过来,匆匆掠过。
宋霆弯下腰来,回她:“空闲的时候翻翻。”
“我学经济的你知道吧?你想要看这种书我那多的是,下次给你寄点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