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贺存一放下手里的信,两小孩异口同声,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“老师!”
“二叔!”
贺存好脾气道:“行行行!给你们。”
顺利拿到书信的两人,凑到一起,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。
“兰州城戒严了?”
“如果兰城都这样,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样?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
这话说完,两小孩动作一致,抬头看着他。
“兰州城是西北要塞,听说拓跋城主是心思细腻的人,他家世代把守兰州城,太祖当年几次出伐西北,都对兰州拓跋家称赞有加,拓跋家能在西北屹立百年不倒,靠的可不止这一份赞誉。”
两小孩点了点头。
韩则:“小时候我爹给我说过,兰州城的人富不外漏。”
对西北并不了解的贺修文,“兰州城的人很富有吗?”
韩则显得有些为难,“我亦不知。”
两人一道看向贺存。
被委以重任的贺存想了想,解释道:“确实富有,毕竟我们的货,到兰州城就被卖完了。”
“哲哲,你以前去过兰州城?”
无意间泄露消息的韩则抿了抿嘴,小声道:“小时候流浪过。”
刚还听到他说起自己父母,又听到这句流浪,贺修文想回去扇自己一巴掌,“那……”
看出他的愧疚,韩则想到在兰城那段日子,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,“我虽流浪过,但是没受什么苦。”
自从被老师捡回来后,对那些不开心的事,那些让他深陷痛苦的人,他都快忘得差不多了。
好像待在老师身边,就会有一种魔力,能宽恕自己,快乐生活的魔力;虽然那些痛苦,并不会消散,可他再不是那个满心都是厌恶、仇恨的韩则了。
有时候,他也在想自己,好像做到了爹娘离开时的,逼着自己应下的承诺。
在老师身上,他找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影子。
贺存打断了两小孩的对话,“这是你们徐玉树叔叔给你们写的信,拿去看看吧。”
拿到信的两小孩,急匆匆看了起来。
“哇!二叔,徐玉树叔叔说,他给我们养了小马驹,等它们长大,就给我们送过来。”
“西北的雪真的可以淹没到小腿?!”贺修文一双丹凤眼里一闪一闪的。
“嗯,修文这是想去西北看雪?”贺存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手下的脑袋轻轻点了点,“日后天下太平了,我倒是想去看看。”
还没撒开的手,转而捏了捏贺修文软乎乎的脸蛋。
一晃都长这么高了,明明天天都在眼前晃荡,他这才发现两家伙这身板……结实得不行。
有时候想通一件事,就是一瞬间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