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亦这夜,失眠了。
从mo落荒而逃回来,他的状态就不是很好。
无论是睁眼,还是闭眼,他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一张脸。
或喜或怒,或冷或暖,千百种姿态千百种心酸,跟过电影似的一遍遍出现。
总是挥之不去。
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又犯病了。
不然为什么总是思绪混乱的想同一个人。
跟疯了一样。一遍又一遍的,想他的脸,想他的表情,想他的动作。
还有他滚烫又熟悉的气息,以及他明明无比找抽,却能有意无意、惹他面红耳赤的话……
现在的余肆,真是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了。
不止是身份,其他方方面面,陶亦都觉得他很陌生。
因为他记得以前的余肆,不会这么直白又露。骨,混账轻佻没个正行。
他人一直很冷淡,只单单站在那里,就好像跟人隔了好几重屏障。近在咫尺又远在千里。有时候,一个班一群人聚集在一起,除非必要话题,否则他全程都不怎么参与。
而他存在感是真的很高。
气场够足,样貌也出挑,随便往哪个角落一站,都高人一头,让人无法忽视。
可能就是因为他太格格不入,陶亦那时,就爱有事没事儿的捉弄他。
看他气急,看他红耳朵。
然后在一旁咯咯咯的笑。
记得有回上表演课,老师布置任务,轮到小组自行分配角色时。
陶亦故意使坏,给他找反差最大的。
拉出个豹纹小皮裙,“来来来,套上,让爷调戏调戏。”
余肆冷冷地给他甩了个眼神,“滚。”
陶亦不知死活的,“要滚也不是不行,但爷想抱着你一起滚。”
“这儿有床,你先换上……”
说着就上下其手去扒拉余肆,逼着余肆换衣服。
最后你来我去的,真滚床上去了。
也没给余肆换上,倒是自己累得满头大汗,趴在床边直嗷嗷。
“我完了,我好像不是完璧了……”
余肆气得想掐死他。
但陶亦胆儿大,他不怕余肆生气。
挥舞着小皮裙,在床上哭得像上坟,“天杀的,大家快来看啊,这个人,上了床就翻脸了!”
“你看看,他居然还敢穿衣服!渣男,你想套上裤子不认人是不是?我告诉你,没可能!”
“我这里有你的铁证。我很快就大着肚子,我拿着被你撕坏的小裙子,我上你家打滚儿信不信?”
鬼哭狼嚎的,把所有人都引过来了。
后来……
后来怎么着?
好像是……余肆耳朵红了吧?
陶亦不太记得了。
他就记得,他在卫生间笑余肆,说他耳朵说红就红。
然后余肆一怒之下,上来就咬了他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