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抱着被子,张了张口,最后却非常不争气的,只憋出一句,“我去你大爷的!”
“我衣服呢?”
余肆就笑得更加猖狂了。
舌尖顶了下右腮,相当厚颜无耻,“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样子?”
他偏了偏头,语气相当欠揍,“啧,看不出来啊陶亦,你为了爬我床,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,你剥了自己,趁我醉酒,想干什么?我给你的资源不好吗?”
气得陶亦差点儿背过去。
瞪着余肆,耳朵红到滴血,“谁爬床了?谁趁你醉酒,明明是你……”
“怎么,以为我醉酒不记事儿,想倒打一耙吗?”
余肆脸不红心不跳,掀起眼睑,示意了陶亦一眼。
意在,让陶亦好好看看,这是哪儿。
陶亦眼珠子跟着滴溜溜转了一圈,睫毛一抖,语塞了。
昨晚他是陪着陶澄澄在房间讲故事,哄儿子睡觉来着。
可是,大约他累了一天,晚上又喝了酒,酒精挥发的过于迟钝,就躺在儿子床边睡过去了。
至于后来……陶亦不记得。
他只知道,他现在回来了,而且睁开眼,就跟余肆同在一张床上。
过程不用说,陶亦掰着脚趾头都猜得出来,肯定是被余肆掳过来的。
但他没有证据。
没有证据,又说不过余肆,他能怎么办?
陶亦羞愤极了。
明明自己占理,却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儿一红晕从耳朵上都爬到了脖子根儿了。
“倒打一耙的明明是你!”
陶亦咬牙,“昨天要上楼的是你,赖着不走的也是你。我让你睡的沙发,你为什么自己摸我卧室?你还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因为我上楼了,我喝醉了,我摸你卧室了,所以我脱了你衣服,扒了你内裤吗?”
陶亦:……
陶亦噎住了。
余肆环胸,依旧漫不经心、慢条斯理,“来你告诉我,谁跟你捋的逻辑?你的逻辑是跟着是跟着臆想走的吗?”
陶亦:……
陶亦彻底语塞,一时,竟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反应了好半晌,“床上……就我们俩。”
余肆:“所以呢?”
陶亦气到心梗,“所以,不是我,就是你!”
余肆便又笑了,“你怎么就确定了是我?”
他不笑的时候,边角硬朗,很有距离感。但是一笑起来,也并不见多柔和。
倒是有点儿欠抽的痞气。
甚是无赖,“那不是我,还是你自己呢,你能保证不是自己不舒服蹬掉的吗?”
陶亦:……
陶亦:……
瞧吧,无耻之徒,厚颜无耻起来,你赢不了他的逻辑。
因为在脸皮上,打一开始他就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