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亦干脆扯住被子转过了身,“我不想理你!”
“说不过就不想理人,啧……”
后方,余肆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也不知道在笑什么,总之,陶亦很气。
胸口起伏剧烈,几欲气炸。
要不是麻烦,他都想抄砖头或者提刀,把余肆这畜生削成人棍!
脸呢?
你的脸呢,啊,还要不要了?
你把我掳回来就算了,你还偷偷地脱我衣服?
你脱了就脱了,你还倒打一耙,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。
呸,畜生!
呸,流氓!
呸呸呸,你个王八蛋的。
陶亦算是把知道的骂人的词都用上了,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他好几遍。
然后,憋着口恶气挪到床尾去找衣服。
一夜之间,他连条小裤裤也没了!
余肆这个不是人的东西!
陶亦又默默地骂了几句。
“欸……”
刚闷头套上一件衬衫,后头余肆忽然喊了他一声。
陶亦心里窝火,脸颊滚烫,没好气死转过头,“干嘛……你、你你你脱衣服干嘛?!”
也才转了一下身,入眼就是一团白花花的肉,陶亦再次震惊。
随即就飞快地缩回了脖子,捂眼。
要说,脸皮厚的人怎么活得长呢?
余肆根本就没所谓的样子,脱完了还敢正对着陶亦,别提多坦荡荡了,“我冲澡。你冲澡不脱衣服吗?”
陶亦:……“这是我家。”
余肆很有理的样子,“谁家冲澡都得脱。”
陶亦:……
算了。
吐口浊气,陶亦彻底不想看他了,仓皇地扣上扣子,直接把丢在地上的裤子套上,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。
“懒得理你!”
“你不理我,我怎么换衣服?”
陶亦:“反正你不要脸,裸吧!”
看着小兔子就这么出溜到没影儿,余大爷心情忽然好到了顶点。
抿抿唇,犹自低笑一声,“我自己拿了啊!”
陶亦不想跟畜生搭腔。
兰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,现在人还在厨房里,准备着给陶澄澄做虾球蒸蛋。
陶亦先去儿童房看了一眼,陶澄澄还在睡着。
“不用做太早兰姨,今天不用去幼儿园,他会睡到九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