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有那么一分钟的长度,傅渊逸问,“这周回来吗?”
盛恪想了想:“不回。”
“马上联考。”
傅渊逸有点低了:“嗯,那你好好考。”
电话打了七分四十三秒。
天上的月模糊又遥远。
雨没下下来。
盛恪捏着手机在想,想傅渊逸的骨伤会不会疼。
想他下半夜还会不会梦见女鬼。
想他明天又会做什么。
他也在想,想自己到底中了什么蛊。
凌晨一点十三分二十九秒。
他的脑子里全是傅渊逸。
ˉ
又一个没回去的周末。盛恪昏沉地睡到了八点半。
蒋路倒是回去了,所以宿舍只有他一个人。
起来后盛恪给自己量了体温,吃了药。
他昨晚就开始烧了,烧得蒋路猝不及防,“挖槽,兄弟,你这个时候发烧,我走还是不走啊?”
“走吧。”盛恪扶着胀痛的额,“我没事。”
蒋路把盛恪上次给他的感冒药还给他,“好好吃药。多睡觉,多喝水。实在不行给家里打电话。”
盛恪皱了皱眉:“他知道了会烦。”
蒋路:“……,那给我打,给我打总行了吧!”
盛恪:“好。”
蒋路咬牙:………真不客气啊!
盛恪随便吃了点东西,又草草蜷上了床。等再睁眼,外面黑云压城,暴雨将至。
盛恪摸到手机,烧得胀痛的眼看屏幕不太清晰。
等看清消息内容,盛恪立马从床上起来,找到伞,匆匆往外走。
辶免丶:哥,你下来接接我呗?
发来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前。
雨是瞬间浇下来的。
傅渊逸瑟缩在校门下,裤腿没一会儿就湿透了,冰冷地贴在腿上。
忆往昔的保安大叔看他等半个多点了,催他赶紧给盛恪打个电话。
傅渊逸一笑说,“不用。我哥来了。”
盛恪跑得急,身上几乎湿透。
过来一个字没说,在登记册上签完字,把傅渊逸往伞下一塞,带着他回了宿舍。
进门,盛恪把傅渊逸抱的巨大礼盒往旁边一扔,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先把傅渊逸擦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