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是重点呢?”钟翎客观地夸奖道,“你这张脸,啊,不止是脸,还有你现在的身材,不都是非常值钱的吗?”
“那身材也是我来了之后才练的!原来就是个白斩鸡!”虽然“值钱”这个词听上去有些奇怪,但文彦还是忍不住嘟囔着,阐明“自己”的功劳。
“所以呢,做男人很痛苦吗?”
“其实没有那么痛苦。”又喝了一杯酒,文彦开始絮絮叨叨,“只要接受了这个男人的生理条件,就会发现,活得顺利太多了。你懂吗?做男人,比做女人所需要担心和承受的东西,要少太多了。如果我今天是个女人,我一定会拉着你,立刻远离这家酒店和那群猥琐的摇滚男。但是现在,我是个男人,所以,只要我站在你旁边,那群人就算逞口舌之快嘲讽我,也不敢轻易再来打你的主意。当然了,这也是因为我内心是个女人。如果是别的男人在你旁边,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难道你觉得,我会轻易带别的男人来酒店开房吗?”钟翎的语气,听不出喜怒。她放下酒杯,直视着文彦的眼睛。
“没有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文彦躲开了她的眼神,感觉酒精又要让他的大脑停止运转了。
“我不会轻易这么做。所以,我今天带你来开房,也不会轻易让自己亏本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文彦突然有点懵。
“你不是挺适应这个新身体了吗?”钟翎朝他靠近,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,“不想试试,它用起来,到底是什么感觉吗?”
“你想睡我?钟翎,你竟然?”文彦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,“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!”
“你会刚发现吗?”钟翎按住他,戳穿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思,“你又不是傻子。难道不是从我选择拉你开房的时候,就已经察觉到了吗?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纯洁无辜的白莲花?”
她的指尖,顺着他的手臂,点上他的胸膛,清晰地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。
“一个人发现自己喜欢另一个人,就是因为会对TA产生冲动。什么样的冲动,你不会不知道吧?不然的话,你应该早在我在电梯里拒绝你的时候,就理直气壮地告诉我,你对我,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。”
“我,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想法。”文彦被她说中心事,所有的气势都瞬间弱了下来。他靠在沙发上,认输一般,说出了自己的迷茫。
“你会梦到我吗?”钟翎的声音,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拷问着他的灵魂。
“会。”文彦的声音很轻,他捂住脸,感觉自己再也无法面对钟翎。
钟翎欺身向前,温柔地,却又不容抗拒地,拿开了他的手,迫使他与自己对视,像个救世主一般,对他宣告:
“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?会带你体验很多。”
“我也可以,帮你把那些梦,都变成现实。”
钟翎的吻,落在文彦嘴角的时候,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,试探性地开口:“可是我看过科普,说喝醉了好像不能□□,我刚才喝了……”
“就那么几杯香槟,还能把你喝醉倒?”钟翎带着他,扯开那些阻隔在他们之间的衣物。紧密贴合的身体,能轻易地感受到彼此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须臾,她就在文彦耳边轻笑:“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文彦的指腹抚上钟翎眼尾的那颗小痣,又抚上她脖子上的另一颗。他亲吻着这些在他梦里挥之不去的特征。再到那些曾被衣服覆盖的皮肤……
真实的触感,将梦境无限写实。
又将现实,无限地拉进了幻梦之中。
文彦的头发摸上去的手感确实很好。几个小时内,钟翎就亲手验证了这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