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火焰。她佝偻着背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、肘膝打着深色补丁的粗布短褂裤,头上压着一顶破旧得几乎散架的斗笠,帽檐压得极低,只露出小半截沾满泥点的下巴。背上沉甸甸的竹篓里,沾满雨水的黄白菊花散发出湿漉漉的草木清香——这便是她此刻的身份,“老张花房”新来的哑巴小工“阿旺”。 钱益民的手段确实老辣隐蔽。这份临时差事,通过一条早已沉寂、几乎被遗忘的底层线人安排,身份干净得像一张从未书写的白纸,仅此一次,用过即焚。风险在于,陈默群多疑如鬼魅,霞飞路小楼此刻无异于惊弓之鸟盘踞的魔窟,任何一丝陌生的气息都可能触发致命的警觉。 竹篓底部特制的夹层里,那个精致得如同毒苹果的珐琅彩海棠胭脂盒,正无声地蛰伏着。 “眼神要木讷,动作要笨拙,但心弦要绷紧如弓。多看脚下泥泞,少看人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