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米铺,买了糙米、杂豆、一小块盐巴,最后在油盐铺子门口踌躇了片刻,还是咬牙称了半斤最劣质的棉籽油,黑乎乎的,带着股呛人的生油味。 回到棺材铺后院那间破屋子,她把东西往角落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木桌子上一放。 李巧娘她们四个女人缩在墙角,裹着单薄的破棉絮,冻的嘴唇发紫,眼神像受惊的雀儿,怯怯的望着她。 “米。”陈青禾声音干涩,“豆,油。” 几个女人的眼睛瞬间亮了,又迅速暗淡下去,带着难以置信的惶恐。 张寡妇哆嗦着伸出手,枯瘦的手指触碰到米袋,又猛的缩了回去,仿佛那袋子烫手。 “这就是给你们的,煮了吃。”陈青禾说完,便转身出去,从后灶里扒拉出半筐湿冷的柴火,放在屋子门口,“省着点烧。” 灶堂里终于有了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