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哥……我……我这就走,这就走!”散客的脸瞬间白了,赶紧松开手,像触电一样后退两步,差点撞到身后的赌桌,结结巴巴地解释,“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,要是知道,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……我这就离开,再也不来了!”
说完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挤出了赌场,桌上没来得及收的几千块筹码都忘了拿,跑出去时还撞到了门口的护卫,一路狂奔消失在快活街的拐角。
周围的喧嚣渐渐恢复,赌客们又开始吆喝着玩牌。
徐津婷揉了揉被攥红的手腕,她低着头,盯着自己的鞋尖,不敢看段熠的眼睛——她知道,接下来要面对的,是比被骚扰更让她窒息的压迫,是段熠用“救命之恩”换来的“掌控权”。
段熠靠在旁边的赌桌上,身体微微前倾,从口袋里掏出烟盒。
他抽出一支烟,点燃后吸了一口,动作慢悠悠的。
随后夹着烟,递到她嘴边。
“抽一支?”
徐津婷往后退半步,避开那支烟。
“我不抽。”
段熠手指夹着烟晃了晃,语气里带着回忆的冷意。
“我记得你以前是抽的,初中的时候,你可是出了名的‘霸凌姐’。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徐津婷浑身一僵。
她猛地抬头,惊恐地看着段熠。
“那时候你口袋里总揣着一包‘白沙’,抽起来比男生还凶。”段熠字字清晰,像在复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事,“初一你跟外校约架,被人打破了头,还硬撑着抽完一支烟才去医院,当时我碰巧看着了。”
徐津婷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,初中时的张扬、叛逆、狠劲,是她想彻底遗忘的过往。
那时候她是被宠坏的大小姐,在学校横行,也……霸凌了段熠。
“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”她别开脸,“我早就戒了,很多年没抽过了。”
“戒了?”段熠把烟收回来,放在自己嘴边吸了一口。
他的眼神浮出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满。
“我帮你解了围,把人赶跑了,你就跟我说句‘戒了’?徐津婷,你是不是觉得,现在装成这副‘乖巧懂事’的样子,就能把以前的做的都抹掉?”
徐津婷知道他要什么,他想让她变回以前那个霸凌人的自己,再亲手摧毁掉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她问。
“我想怎样,你不知道?”
徐津婷的脸白了,比刚才被散客骚扰时还白。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做了某种决定。
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眼里只剩下麻木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要不……你还是在我身上发泄吧……反正也不止一次了,就当是……就当是谢你的帮忙,一次抵一次,两清。”
这话一出,段熠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了。
——像是被冒犯了,又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不愿承认的地方。
他猛地吸了一大口烟,烟在他肺里憋了几秒,然后突然伸手,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徐津婷的下巴,强迫她张开嘴,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将嘴里的烟直接吐进了她的喉咙里。
辛辣的尼古丁呛得徐津婷剧烈咳嗽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,她想推开段熠,却被他捏着下巴,动不了。
段熠看着她咳得浑身发抖的样子,眼神里对“过去徐津婷”的执念越来越深。
“徐津婷,别跟我装!把你初中时的烟瘾捡回来!”
他说完,把手里还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,用皮鞋的鞋尖狠狠碾灭。
他没再看她一眼,转身就往贵宾区走。
旁边的貌登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,一直没敢靠近,等到段熠走远,赶紧端着一杯温水跑过来。
“快喝点水,压压嗓子,别呛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