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被关在这里,不见天日。
隔天祝静恩照常去学校上课,专业课结束后,还需要去旁听一个科普讲座。
其他人陆续离开,祝静恩还在慢悠悠地收拾东西,不知是谁踢到她的洗笔筒,桶里带有颜色的水溅出来,在她的裤子上留下几道痕迹。
祝静恩皱了皱眉,想去看是谁,却早已不见踪影。
Luca从自己的位置走过来等她,“刚才被上课铃打断了,还没来得及说完呢。你说方峻想和你实践,你打算怎么回复他啊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于是Luca换了个问法,“你对他有感觉吗?”
祝静恩沉默着,Luca看着她迷茫的表情,了然道:“你对他没什么感觉,只是因为家里要你相亲,所以才和他相处吧?”
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她们一边说着一边往讲座的会堂走,找了位置坐下来。祝静恩刚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关于“性健康”的讲座主题,就听见Luca继续问道。
“你对他没感觉,是因为你还喜欢之前说的那个人吗?”
祝静恩垂眸思索着这个问题,点了点头。
“据我所知你没有表白吧,不直白不破窗,你们那的人感情总是这样难懂吗?”
祝静恩小声说不是的,“可能只有我是这样。”拧巴又偏执,像是隐匿在她身体里的固疾,她知道,这不正常。
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。
话题就这么延伸着,Luca实在好奇:“你到底喜欢他到什么程度啊?”
喜欢到什么程度……
只要想到他就会觉得开心,每一次见面,都让她感觉到幸运。关于他的任何一点消息,都会认真反复的听。
观察他、记住他,他是她唯一的、完美的缪斯,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缪斯。
这个问题让她神游了许久。
直到这场性健康讲座结束,她懵懵地把发下来的物料塞到包里。她没有仔细看具体有哪些东西,好像有宣讲的小册子还有几个正方形塑料包装的东西。
她一股脑塞进包里,转身跟着Luca往外走。
回去的路上,方峻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,诸如“我们很合适”“可以试试”这样的话。
祝静恩看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头,焦虑感再次浮了上来。
她总是很容易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人际关系而感到无措和焦灼。
这种情绪让她那天晚上失眠了很久,刚说服自己放轻松,又在下一刻想不明白,循环往复地纠结着。
她迫切需要一种方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,否则她会这么纠结到天亮。
稍作犹豫后打开了床头柜。
刚来N市的时候,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,和寄人篱下的压力交织在一起,变作了焦虑缠绕着她,她无法消化情绪只能通过外力来缓解。
使用小玩具陷进高超后的疲惫,成为了她的催眠方法。
她不自觉地依赖这种办法,一直这么延续了下来。
小玩具被夹住,细微的嗡嗡声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祝静恩很了解自己,缓慢的模式无法让她满意。她会幻想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掐住她的脖颈,施加给她所渴望的汹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