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嫉妒他了,我无法控制我见到他时心里的焦躁,偶尔会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不恰当的举动。
所幸,秦制和我,算是类似的人,他并没有制止我,只是告诉我,别让他死了。
我并不想说我们是同类,因为我想,温老师不会喜欢秦制这样的人。
五年后,我又生下一个女孩,依旧是秦家赋予她名字,叫“秦知理”。
那一刻,我想,完了。
她这辈子都完了。
因为她的唯一作用是联姻。
我向上天祈祷,祈祷她是一个体弱的孩子,这样,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死去,不用经历像我这样糟糕的人生。
没错,我希望她死。
但我也不希望她死。
死太轻松了,因为人死后,就什么都不需要管了,她凭什么这么轻松。
她要活的跟我一样,既无法活的像个真正的人类,也无法一身轻松地死去。
对,这才对啊。
坐月子时,我被迫每天都待在秦家,不能自由出门,那一点点结婚以后的自由再次被剥夺,我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,比以前更甚。
某个晚上,我竟然看见秦知书在逗弄熟睡的秦知理,而且,是带着笑的。
他对着他的妹妹是笑着的。
是孩童的那种善意的笑,是完全不同于我家中哥哥对着我的笑。
那一瞬间,我感觉脑子里那根多日里紧紧绷着的弦突然断裂了,我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。
之后发生了什么,我记不清了,只记得我看见大片的鲜血一点一点蔓延到我的脚下。
秦知理的嘴被我堵上,周围很安静,安静到我似乎能听见地上血液疯狂生长着要逃出去的声音。
我不允许。
凭什么。
秦知书死了,但也没有。
我和秦制去了一家很偏僻的福利院,在里面找到了新的“秦知书”。
秦家的人斥责了我,但他们也无可奈何不是吗?
我嫁入了秦家,就是秦家脸面的一部分,生意的一部分。
没人能动的了我了。
再也不是以前任打任骂,挨饿关禁闭的日子了。
我的心里滋生出无限的快感来。
这是自由吗?
不是,我很清楚这不是。
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,我不在乎了。
总之我被要求着活下去,在外面作出温婉的样子来,在里面,则是不知道学着谁的样子。
发烂,发臭?当然不是,或许,这就是豪门的势力和金钱的样子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秦知理竟然喜欢弹钢琴,这怎么能行呢,她凭什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。
我和秦制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——吵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