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半辞睁开了眼,不知道看到了什么,一动不动地眨了眨眼睛,随后视线慢慢往上抬。
白宁只穿了两件衣服,外套披在川半辞身上,剩下的唯一一件里衣,此刻也全部敞开,用来给川半辞挡味道。
雪白的绷带自腰腹缠绕至肋下,那是白宁受到鞭刑之后,他自己包扎的,整齐规范,薄薄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,却比直接暴露更加具有遐想空间。
川半辞开始遗憾了。
如果他能动就好了,只能看不能吃也太难受了。
两只黝黑的狗鼻突然逼近,似乎是终于做出了抉择,还是选择为主人尽忠,这次居然想往白宁衣摆里面钻。
于是白宁压了下去,直接将川半辞包裹在了里衣里。
川半辞鼻尖撞上了白宁腰腹的那条细线,额头贴在鼓起的温热胸肌之上:“……”
谢谢你,狗狗。
白宁面向这两只胡搅蛮缠的黑狗,气息逐渐变得恐怖起来。
就在他打算人为消灭它们之前,怀中的人有了轻微的挣动。
但现在还不是放开的时候,白宁手臂收拢,反而搂得更紧,低下头去查看:“怎么了?”
白宁低下头的瞬间,川半辞的脑袋刚好从衣领处钻了出来,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川半辞的面颊,感受到了期间异样的高温。
白宁皱起眉,以为是刚才搂得太紧,川半辞窒息了。
一时之间顾不得还有两只狗在旁边,捧住川半辞的脸细细查看:“对不起,我刚刚是不是搂太紧了,很难受?呼吸不过来了吗?你的脸好烫……”
余下的半截话头还没说完,白宁的瞳孔骤然睁大
川半辞吻住了他。
柔软的,高热的唇瓣没有任何间隙地紧贴上了,只是一瞬,就带来触电般的酥麻,而后一路从接触的地方窜到头顶,轰然炸开。
巷口的犬吠忽然变得渺远,他们的气息在密闭的衣襟里交融,激起一整片的细小战栗。
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感如此强烈,川半辞胸膛起伏,藏在衣服里面的心跳声变得格外大,他确实有些窒息了,
所幸的是,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并没有将川半辞的气味泄露出来,反而因为这亲密的接触,他的味道被彻底盖住了。
隐秘的兴奋感闪烁在川半辞眼中,他看到了白宁僵硬着身体,淡色的唇微微张开,保持这要推不推的姿势,怔愣地望着他。
这是只有在常年禁欲封闭的村庄才能产生的,因为不被允许,所以也没有认知。如同一个健康的人突然接触毒||品,一旦染上,就彻底回不去了。
这副模样成功取悦到了川半辞,川半辞倾身而去,想再尝尝白宁的味道。
但下一刻,白宁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,微微挺直了身体,抿着唇偏头错开了一些。
川半辞身体解封的有限,白宁这么一退,他就亲不到了。
但他没有生气,白宁撤退所带来的另外信号,让他更加愉悦,愉悦到这种心情直接反馈在了他的脸上。
川半辞笑了一声。
白宁将唇抿得更紧了,难为道:“……别笑了。”
川半辞转过头:“你不问问我在笑什么吗?”
白宁自然是知道的,所以才更难羞于启齿,愠怒的红意染上他的耳垂,周围的草药味都染上了些许浓烈。
川半辞却不打算放过他,自顾自道:“我收回之前的话,你才不是小白狗,是……大白狗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