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马仔细把两人的掌根对齐:“你的手跟我差不多大。”
烟燃到了滤嘴,尤天白俯下身子去把烟掐灭,但右手没动地方,由着少爷进行他幼稚的小游戏。
又是一番比较后,休马得出结论:
“你手掌长,我手指长。”
趴得久,后背有点酸,尤天白侧躺下,看着少爷专注于比较的样子。然后冷不丁泼了盆凉水:
“靠手指比长短可不准。”
少爷当场就把眼睛转向他,他们的手掌还严丝合缝地按在一起。这个长短指的是什么,谁的心里都明白,心照不宣。
看来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东北,无论是临近三十还是刚刚二十出头,每个地点每个年代的小学男生,都逃脱不了这个听起来有些臭烘烘脏兮兮的传言。
休马把手拿开,当场就要掀被子:“我们可以现在就比比。”
尤天白眼疾手快把被子按了回去,提醒他:“这种比较我可不玩。”
其实也不是没比过,他们连对方身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。不过都已经聊到这种话题了,再说深点也无妨。
尤天白稍稍凑近了点:“你这几次反应比之前大。”
休马没说话,他知道尤天白是在说什么反应,不是在上面,而是在下面。
天气不好,时运不济,不宜出门。所以他们就在家里试了很多地点,很多姿势,有时候会连着来好多次,做到最后总有种较劲的意思。
所以很方便他们彼此观察,而尤天白对少爷的观察结果就是——反应变大了。
看着少爷的脸上又不解转为丝丝担心,尤天白隔着被子拍拍他:
“人确实会越来越敏感的。”
大概少爷还想反驳两句,但在尤天白面前说荤话的结果不一定好,毕竟他永远说不过尤天白。
雨停了。窗帘缝隙里透进了光,不用看也知道,雨后初晴的黄昏一定会特别美。
这场毫无意义但又充满意义的无聊讨论会也该结束了。
面对难得再现的好天气,尤天白当然没忘了他自己几天前的承诺。
他猛地坐起来,提议道:“我们去天台烧烤吧!”
少爷也不甘示弱,掀被子的速度比他还快。两人掀了被子在床上相对而坐,谁都一丝不挂,气氛一时之内有点尴尬。
尤天白清清嗓子:“我去准备炉子。”
说罢先下了地,还没忘把地上的丑烟灰缸拿走。重新陷入安静的房间里,休马把脸转向窗口。
夕阳的暖光让小城的下午显得有些落寞,但充实,能有什么也不做而去虚度一下午的闲适,这应该就是成年以后最大的幸福了。
休马想把这样的生活过一辈子。
作者有话说:
这周保六更,争七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