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红彤彤的,走廊上也好不了多少,两人的房间挨着,少爷默不作声地转钥匙,尤天白望向他那边,先挑起了话头:
“你要是半夜害怕,欢迎来我的房间。”
休马那边反应了一两秒,接着就是一阵怒骂,在他冲到尤天白的房门里之前,另一个人一把甩上了门。边脱着衣服边听少爷怒骂,尤天白又明白了一点,这房间的隔音质量也不怎么样。
人在路上,他也不是没遇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店家,前台听戏的女人虽然算不上热情好客,但也算不上是什么荒山黑店的态度,不知道那小子对这里的想法是什么呢?
估计他会更在乎所谓的脏东西。
口无遮拦会引来祸端。这是他当兵时的班长教育他的,成果怎么样,可能也要一些日子才能验证了,如果今天真跟来了什么东西,那没准儿就是冰面上泡发的那位好兄弟。
想到这里,尤天白脱着绒衫的手停了。
“变迷信了啊。”他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比起思考这些,他更应该问问自己,为什么能同意休马接着跟他一起走。尤天白对着窗外闪烁着的车灯看了一会儿,选择放弃思考。
还不如开始期待未来几十天的精彩生活。
在尤天白期待着精彩生活的同时,楼下的大厅前多了两个人,左边拿着铁镐,右边拿着缆绳。北风吹了有一会儿,左边的胳膊肘拐了右边一下。
“你确定你刚才看的房间号没错?”屠老五在风雪中站了半天,问侄子的声音有点发抖。
“千真万确,”侄子回他,“他俩进了两个屋,就是这个房间号,楼上有阳台的那两间。”
老五凝重地看了他侄子一会儿,接着迈步向大厅走去,但刚走出去一步,就被老七拽住了。
“叔,你确定厂长的意思是让我们干掉他们吗?”他问得有点颤颤巍巍,不知道是不是冻得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沉重话题,老五先是一声叹息。
“侄子,叔说过,做男人头可断血可流,腰杆永远不能塌,既然麻烦是咱们自己惹出来的,那就自己解决,争取今晚就把它解决!”
一遇到问题就上升大道理,老七是知道他叔这毛病,但动不动手不是他关心的问题,他担心的另有其事。
“不是,叔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当侄子的有点心里犯怵,“我是说,按照你的意思,我们去前台告诉他们楼下有人等他们,把他们引下来然后——”
老七双手交握,做出了一副掐人脖子的模样,然后接着问:“对吧?”
他叔没回话,混浊的眼睛扫着老七,等他放下一个屁。
“可我们进了门,问了前台,这上头还有监控,等下我们再出来,荒郊野岭的就我们俩的车,那你说这警察不是一逮一个准吗?”
老五不说话了,没想到这个屁还放得挺有道理。
“那你有什么想法?”
所以他决定把主动权交给这小子,看看他有什么高见。
“要不我们今天先别急着下手,列宁说过,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,我们——”
“别放屁了,”老五终于是受不了了,“你有什么高见直接说吧。”
老七嘿嘿一笑,凑近了告诉他叔:“我们先观察着,看看这俩人到底是什么人,今天又能在屋子里搞什么鬼。”
作者有话说:
不知道休马存没存万夫的手机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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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之前真的太忙太忙太忙了,明天回东北放松几天,希望能横扫疲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