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着出来看画像也能遇见这等糟心事,慈以漾从未有过如此倒霉的时刻。
她被穿西装的保镖‘请’了过去。
“抬头。”
慈以漾压住心中的无言,缓缓抬起头。
德菲斯居高临下地打量她,看着她黑而清明的眼珠,微笑:“难怪Theo这么喜欢你。”
似夸奖的话刚出口后,他又转言补充:“阿兰的好看。”
慈以漾没听懂他在说什么。
“你看过这些画像了?”他也没想着与她解释,伸手抚摸墙上的画,像是在问她:“你觉得我将这幅画换成阿兰怎么样?”
慈以漾看着墙上的家族照没说话。
“嗯……”德菲斯兀自点头,然后露出手腕的匕首将画像中的女人划开,留出一块空位后感叹:“我也觉得阿兰合适坐在我身边。”
慈以漾觉得他有点不正常,或许这整个家族的人都有病。
他命人挂上陆兰的照片,欣赏许久后才似想起身边有一个人。
“你是怎么来这里的?”
慈以漾以为他不知道她是被陆烬带来的,虽然对男人有畏惧,但想到说不定只要他开口自己便能下岛,便直接道:“你儿子带我来的,我也想要离开岛上。”
“你在求我?”他头微倾,关注点也很奇特。
慈以漾:“嗯,或许是。”
他又问:“你不怕我?”
慈以漾木着脸,“怕。”
德菲斯满意地颔首,遗憾道:“我管不了Theo的,他品行糟糕透了,会向我妻子告状,我的妻子已经很多年不理我了,如果可以,请你帮我教训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。对了,忘记和你说了,Theo不是我儿子。”他补充:“所以我更管不了他,他已经成年了,所做的事应由他自己承担,我帮不了。”
不是德菲斯的儿子?!
慈以漾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想到他不会真是陆兰和洛林的儿子,但很快又在心中否认了。
不可能的。
陆烬不像洛林。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母亲和父亲?”德菲斯像是无聊的长辈,坐在身后抬来的椅子上,翘着腿温和地问她。
慈以漾摇头。
她没兴趣,也不想知道他父亲是谁。
德菲斯被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取悦了,用手中的权杖勾起落在地上的画像,语气含着轻蔑:“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。”
不是陆兰?
慈以漾下意识看过去。
德菲斯说:“他的父亲是被囚困在密室里的囚徒,我只是收养他的慈善家。”
听见密室几个字,慈以漾瞬间想到白天陆烬带她去的地方,中式的书架与装饰,每一件都精致得足矣见布置的人有多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