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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会排球(第1页)

第五局的哨声像颗泡在冰镇汽水里的橘子糖,炸开时带着股不管不顾的甜意,把体育馆里残留的紧张气都冲散了。青城队员们挤在场地中央,互相用肩膀撞着对方的胳膊,发出“咚、咚”的闷响——岩泉一上,绷带末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,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,活像条调皮的尾巴,而他没受伤的左手正攥着排球,高高举过头顶,比了个“杀”的手势,眼神亮得像藏了两束手电筒光。

“听着!”及川彻清了清嗓子,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皮,却透着股豁出去的兴奋,“第五局咱们不按战术板来——看见白鸟泽那片场地没?黄不拉几的,看着就欠砸!往死里砸!”

岩泉一靠在网柱上,挑了挑眉,故意用脚尖踢了踢他的伤肩:“你右肩都快废成拖把了,左手能把球传过网?别到时候砸在自己人脑袋上。”

“放心!”及川彻笑得像只偷藏了三条鱼干的猫,眼睛眯成两条缝,“我练过左手的‘天女散花’传球法!保证球飞得又高又飘,他们接一个飞一个,接两个飞一双!”他边说边用左手比划,排球在指尖转得像个小陀螺,突然没抓稳,“咚”地砸在自己脚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却还是嘴硬,“看见没?这叫‘声东击西’,迷惑对手呢!”

青城队员们笑得东倒西歪。花卷捂着还在疼的肋骨,笑得直抽气:“及川!你的‘迷惑战术’先把自己砸懵了!”渡亲治扶着网绳,肩膀抖得像装了个小马达,护膝上没擦干净的血痕被汗水晕开,倒像朵歪歪扭扭的花;金田一蹲在地上,抱着肚子笑,膝盖上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青紫色,却比任何时候都精神。

网对面,白鸟泽的队员们集体陷入了沉默,表情像被按了暂停键。牛岛若利站在最前面,左手缠着新换的纱布,雪白的布料上,昨天渗进去的血痕晕成了浅褐色,像幅没干透的水彩画,边缘还沾着点排球场上的木屑。天童觉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,语气里带着点憋不住的笑:“若利,你看他们——是不是疼傻了?都这时候了还笑成这样,跟中了奖似的。”

王牌没说话,只是微微眯起眼,盯着及川彻那只握着排球的左手。那只手平时用来挠头、擦汗、偶尔还会在战术板上画鬼脸,此刻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连指甲缝里的灰都看得一清二楚。他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:这局的排球,恐怕会飞得很“离谱”,比及川彻第四局歪到看台上的传球还要离谱。

白鸟泽的二传手白布推了推眼镜,低声说:“教练让我们重点防岩泉一的超手扣球,及川的左手传球应该没威胁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及川彻突然对着他们的方向做了个鬼脸,左手把排球抛得老高,接住时故意让球砸在地板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响,像在敲鼓。

“喂!小牛若!”及川彻的喊声穿透了网子,带着股咋咋呼呼的劲儿,“第五局别绷着脸了!笑一个呗!不然输了都没人给你拍表情包!”

牛岛若利的耳根悄悄红了,却还是板着脸,左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排球。球皮上还留着他昨天扣球时的指印,带着点熟悉的黏腻感。他看着青城队员们互相推搡着,连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都透着股鲜活的劲儿——岩泉一踹了及川彻一脚,却在对方哎哟叫时伸手扶了一把;国见英的耳后还有第四局被球砸出的红痕,却跟着花卷贵大一起学牛岛的严肃表情,学得东倒西歪。

天童觉突然笑出声:“若利,他们好像把第五局当成庙会了。”

王牌没否认,只是默默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。纱布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却奇异地不觉得烦躁。他看着及川彻用没受伤的左手拍着队友的背,看着岩泉一虽然瘸着腿却故意站得笔直,突然觉得——这场第五局,或许会比前四局加起来都要“热闹”。

裁判的手势落下时,及川彻突然对着队友们喊:“记住了!赢了这局,我请你们吃草莓蛋糕!管够!”

“万岁!”青城队员们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。

牛岛若利看着他们亮得像星星的眼睛,突然对着白布说:“准备接发球吧。”声音里没了平时的紧绷,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……期待?

第五局的第一个球,在青城队员的笑声和白鸟泽队员的“准备”声里,被高高抛起。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,像在为这场注定“离谱”的较量,铺好了舞台。

白鸟泽的发球带着侧旋飞过网,弧度刚过网口,花卷贵大就跟被按了启动键似的往前冲。他的助跑顺拐得离谱,左腿跟着右臂甩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鸭子,扑棱着翅膀往前窜。起跳时身体歪得像片被风吹斜的叶子,肩膀差点撞上亮闪闪的球网柱,队服上的号码“12”被风吹得贴在背上,皱成一团。

牛岛若利的拦网手早已举到最高,左手的绷带在灯光下泛着白,指尖离球网只有3厘米——按照他的预判,这球会直奔自己的手掌心。可下一秒,他看见排球像颗断了线的风筝,突然拐了个刁钻的弯,从他胳膊肘底下钻过去,带着“咻”的轻响,“啪”地砸在白鸟泽场地的死角,地板被砸得颤了颤。

“1-0!青城!”裁判的手势落下时,花卷贵大落地没站稳,脚踝崴得像只拧了劲的袜子,疼得他“嘶”了一声,却摸着后脑勺傻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及川!我真闭着眼扣的!比上次砸裁判脚边那球准多了吧?刚才脑子里全是‘砸牛岛脚边’的咒语!”

及川彻在二传位吹了声响亮的口哨,左手比出“666”的手势,绷带末端的蝴蝶结跟着晃:“这招得记上功劳簿!就叫‘瞎猫撞上死耗子’,简称‘花卷秘籍’!”他边说边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网柱,声音故意喊得很大,“听见没?小牛若!这叫‘偏方治大病’!”

网对面,牛岛若利的左手还保持着拦网的姿势,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愣神。他低头看了看地板上的球,又抬头看花卷贵大龇牙咧嘴却笑得灿烂的脸,突然觉得左手的绷带有点松——刚才那球的轨迹,完全不在任何战术分析里,像个调皮的孩子,专挑规矩的缝隙钻。

松川一静抱着球走到发球线,圆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,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。他突然背过身,对着白鸟泽的场地,胳膊往后抡了个大大的圈,像在甩一根不听话的跳绳——排球被他用尽全力送出去,擦着牛岛若利的鼻尖飞过,带着股土腥味(大概是沾了他后背的汗),直奔白鸟泽后排的空档。

天童觉像只敏捷的猫,扑过去救球时膝盖在地板上滑出半米,指尖刚碰到球,就被突然窜出来的金田一撞了个满怀。少年像只偷桃的猴子,踩着松川一静宽厚的后背(鞋底还沾着刚才救球蹭的木屑),硬生生从空中抢过球,借着惯性往地上砸——“咚”的一声,球弹起来时溅起的灰,刚好落在天童觉的发梢上。

“犯规!”裁判的哨声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,金田一却已经挂在涂着白漆的网柱上,对着青城替补席比耶,运动鞋底的灰蹭了白鸟泽的球网一脸,像幅抽象的涂鸦。“抱歉啊天童前辈!”他喊得理直气壮,“谁让你刚才拦我扣球那么狠!”

白鸟泽加了一分,记分牌变成2-1,可青城队员们笑得直不起腰。花卷贵大捂着肋骨蹲在地上,眼泪都笑出来了:“金田一你太损了!下次踩他头发!”渡亲治靠在网上,肩膀抖得像装了马达,护膝上渗出的血痕被汗水冲得淡了些,倒像朵歪歪扭扭的花。

及川彻捂着笑得发疼的右肩,声音断断续续:“金田一……下次踩天童的背……他比松川软和……还没那么多肌肉块……”

天童觉揉着被撞疼的胳膊,对着牛岛喊:“若利!给他们点颜色看看!用你的左手超手扣!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正规军!”

王牌的左手扬起时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肌肉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排球在指尖转得飞快,带着破风的力道俯冲下去——可球刚过网,就被岩泉一用肚子硬生生顶了回来。他起跳时脚踝没站稳,整个人横着飞出去,队服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贴在肚子上的肌效贴,球撞在上面发出“噗”的闷响,像只被拍扁的青蛙。

“4-2!青城!”

岩泉一趴在地上,半天没起来,及川彻一瘸一拐跑过去拽他,却听见这家伙闷笑着说:“刚才那下……好像把晚饭顶出来了……胃里还在晃呢。”他抬起头时,额角沾着点地板的灰,嘴角却扬得老高,“不过值了!你看牛岛那表情,跟吞了苍蝇似的!”

网对面,牛岛若利确实在皱眉——不是生气,是觉得手心有点痒。他看着青城队员们互相搀扶着,连疼都疼得这么热闹:松川一静给金田一揉被撞的胳膊,花卷贵大给岩泉一递矿泉水,及川彻用左手比划着刚才那记“肚子顶球”,笑得绷带都松了。

白鸟泽的替补席上,濑见英太在战术笔记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,旁边写着:“青城战术:无。快乐值:100分。”他抬头时,刚好看见牛岛若利的嘴角,似乎极轻微地往上翘了一下,像被风吹动的纸角。

第五局的阳光,好像比前四局都要暖些。地板上的血痕被汗水冲淡了,取而代之的是散落的矿泉水瓶、沾着灰的绷带,和青城队员们停不下来的笑声——这场“野路子狂欢”,才刚刚开始。

及川彻的左手传球彻底挣脱了战术的束缚,像匹脱缰的野马在球场上横冲直撞。有时他把球往天上一抛,弧度高得能擦到体育馆的吊灯,排球在灯光下转成个亮闪闪的银点,像颗要挣脱地心引力的气球,等白鸟泽的队员仰着脖子看到发酸时,球又慢悠悠地落下来,刚好砸在花卷贵大的脚边;有时他又突然压低手腕,让球贴着地板滚,带着股“我就不按常理出牌”的执拗,像条怕人的毛毛虫,钻过白鸟泽队员的腿缝,精准停在渡亲治的手边。

最离谱的是那记“彩虹传球”——及川彻左手手腕一抖,球划出道歪歪扭扭的弧线,先砸在网柱上弹回来,又擦着天童觉的发梢飞过去,最后居然落在了岩泉一的怀里。二传手叉着腰笑得直咳嗽,右肩的绷带晃得像个钟摆:“看见没?这叫‘曲线救国’传球法!”

可偏偏这些“离谱球”每次都能落在队友手里。花卷贵大在网前翻了个跟头,动作笨得像只刚学飞的鸡,却用脚背把球勾给渡亲治,鞋钉在地板上蹭出“刺啦”的响;渡亲治接发球时没站稳,干脆用下巴把球垫起来,后脑勺“砰”地撞在跑来救球的岩泉一额头上——两人同时捂着脑袋蹲在地上,额头迅速红了一片,像顶着两个对称的“红包”,却看着对方的狼狈样笑得直冒眼泪,连疼都忘了。

“小岩你的脑袋比石头还硬!”渡亲治揉着发疼的后脑勺,眼泪笑成了线。

“你下巴才是铁做的!”岩泉一的额角红得发亮,却忍不住往渡亲治的“红包”上瞟,嘴角绷不住地往上扬。

白鸟泽的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。白布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战术笔记上的“青城快攻路线”被他划得乱七八糟,改写成“及川左手传球:无规律,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”;山形隼人蹲在地上捡球,捡到第三次时终于忍不住嘀咕:“他们到底是在打球还是在玩杂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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