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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会排球(第2页)

牛岛若利的左手扣球就在这时第一次漏了。不是判断失误,也不是动作慢了——当白布的传球精准送到他左手边,他起跳时,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青城队员们笑作一团:及川彻用左手拍着花卷贵大的背,笑得绷带都松了;岩泉一的额角顶着红印,却在渡亲治摔倒时伸手扶了一把;国见英站在后排,偷偷学着及川彻的“放飞传球”手势,学得东倒西歪。

那阵笑声像阵突如其来的风,吹散了他紧绷的神经。排球砸在他脚边,弹起来时轻轻蹭到了他的鞋带,带着点调皮的力道,像在跟他开玩笑。

“8-5!青城!”

裁判的声音落下时,及川彻突然对着白鸟泽的方向喊,左手做成喇叭状:“喂!小牛若!你是不是被我们的‘快乐排球’传染了?刚才那球都不接,是想给我们送分吗?”

牛岛若利的耳根“腾”地红了,像被夕阳烫了一下。他弯腰捡球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球皮上的灰——那是刚才岩泉一用肚子顶过的地方,还带着点温热的汗味,混着排球场地特有的木屑气息。他突然想起第四局结束时,青城队员们攥着排球的样子:及川彻的左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,岩泉一的掌心沾着血和灰,花卷贵大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,可那球在他们手里,却像有了生命,比任何奖杯都攥得紧。

原来排球在他们手里,真的会变成不一样的东西。不是冷冰冰的战术符号,也不是分胜负的工具,而是能用来笑、用来闹、用来把一群受伤的人粘在一起的粘合剂。

天童觉走过来,用胳膊肘撞了撞他:“若利,你刚才走神了。”

王牌没否认,只是把球抛起来又接住,指尖的汗让球皮有点滑。他看着及川彻正用左手给队友们比划着什么,岩泉一的额角还红着,却听得格外认真;花卷贵大的脚踝还在疼,却蹦蹦跳跳地模仿着扣球动作,像只活力过剩的兔子。

“他们……”牛岛若利突然开口,声音比平时低了些,“很享受。”

天童觉愣了愣,随即笑了:“你不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吗?刚才那球漏得,跟故意的似的。”

王牌没说话,只是默默走向发球线。左手的绷带被汗水浸得有点潮,伤口的疼隐隐约约传来,却奇异地不觉得烦躁。他把球抛向空中,看着它在阳光里转成个亮闪闪的圆——或许,第五局的排球,就该这么打。

及川彻看着牛岛若利的发球姿势,突然对着队友们喊:“准备好接‘王牌的微笑发球’啦!我赌他这次会笑!”

青城队员们哄堂大笑,连岩泉一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。

赛点来得像场突然泼下来的雷阵雨,砸得人心脏“咚咚”狂跳。国见英站在后排,小臂上昨天被球砸出的红痕还没消,新添的擦伤又泛着血点,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虾。白鸟泽的发球带着侧旋飞来,他的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,连护腕都跟着晃,可当排球触到小臂的瞬间,他突然像被按了启动键,往白鸟泽场地中央冲——那里是牛岛若利的防守盲区,第四局里,王牌的重心总偏向左前方,这片3平米的空档,他漏过三次球。

排球果然像被磁石吸住似的,落在那片空档里,弹起的高度刚好够到及川彻的左手。二传手这次没玩“天女散花”,左手手腕猛地发力,把球往网前送,弧度低得像道贴地飞行的箭,球皮擦着地板的木屑飞过,带着股“非扣中不可”的狠劲。

白鸟泽的三人拦网像突然竖起的墙。白布和另一名副攻手的胳膊几乎贴在一起,牛岛若利的左手超过网口半臂,阴影把整个扣球路线罩得严严实实,连阳光都透不进来。看台上的欢呼声突然卡住,所有人都盯着那道低飞的球——青城的最后一搏,好像要被死死按在网前了。

可岩泉一突然从两人夹缝里钻了出来。他的助跑瘸得像只被踩了脚的鸟,起跳时脚踝“咔”地响了声,疼得他眼前发黑,整个人却像张被风吹起来的纸,在空中横着展开。右手扣下去的瞬间,他甚至能看见牛岛若利惊讶的眼神,听见自己脚踝旧伤裂开的轻响——但他顾不上了,这球必须扣中。

“啪!”

排球砸在白鸟泽场地的刹那,像颗投入油锅的火星,瞬间炸开了锅。青城队员们像被按了“疯魔开关”,集体往前扑,叠成了个歪歪扭扭的“人肉金字塔”:最底下的及川彻被压得“嗷”一声惨叫,右肩的绷带“嘣”地崩开,像条断掉的尾巴;中间的花卷贵大捂着肋骨直抽气,昨天的旧伤被撞得生疼,却笑得眼泪直流;最上面的金田一拽着网绳荡秋千,运动鞋底的灰蹭了网子一脸,嘴里还喊着“我们赢啦——”

“15-13!青城胜!”

裁判的哨声像颗炸开的烟花,震得体育馆的玻璃都在颤。青城队员们瞬间滚成一团,互相扯着对方的队服,笑喊声差点掀翻屋顶:岩泉一的脚踝疼得站不起来,却被及川彻拽着头发往起拖,疼得骂骂咧咧,嘴角却咧到耳根;国见英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,糊了满脸,却死死抱着渡亲治的脖子喊“我做到了!我真的记得那个空档!”;松川一静把排球往天上抛,结果砸在自己的脑袋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他反而笑得更欢,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直哼哼。

网对面的“沉默”与“笑意”

牛岛若利站在网对面,左手的绷带松了一半,露出里面结痂的伤口,暗红的血渍混着汗水,像幅没干透的画。天童觉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后背,指尖能摸到王牌紧绷的肌肉在慢慢放松:“输了哦,若利。”

王牌没说话,只是看着青城那群“疯子”闹作一团。及川彻被岩泉一按在地上挠痒痒,右肩的绷带掉在脚边,沾了灰,他却顾不上捡,笑得像个被挠到痒处的猫;花卷贵大把排球塞进球裤里,挺着肚子假装自己揣着奖杯,被渡亲治追得绕着场地跑,肋骨疼得直抽气也不肯停;金田一踩着松川的后背爬上球网,倒挂着晃悠,运动鞋差点踢到裁判的脑袋。

“他们……”牛岛若利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,像冰面裂开了道小缝,“好像把第五局打成了庙会。”

天童觉挑了挑眉,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剥开,塞到他手里:“那咱们下次也来个‘庙会式排球’?我学花卷闭着眼扣球,你学及川用左手传‘发疯球’?”

王牌的耳尖“腾”地红了,像被夕阳烫了一下。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排球——球皮上沾着青城队员的汗,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,还有岩泉一用肚子顶过的地方留下的淡淡湿痕。他突然对着青城的方向喊,声音比平时亮了半分:“下次,我用右手赢回来。”

及川彻正被岩泉一拽着头发往场外拖,听见这话突然回头,右肩耷拉着,却扯开嗓子回喊:“随时奉陪!记得带点草莓牛奶——庆祝我们再赢一次!”他故意把“再赢一次”喊得特别响,还冲牛岛做了个鬼脸,被岩泉一照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。

夕阳下的“伤口”与“种子”

夕阳透过体育馆的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,把散落的绷带、矿泉水瓶、沾着灰的排球都镀上了层金。青城队员们互相搀扶着往外走,像支打了胜仗却丢盔弃甲的军队:及川彻用左手架着岩泉一的胳膊,右肩的绷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,两人脚步歪得像在跳探戈;花卷贵大的肋骨还在疼,却哼着跑调的《胜利歌》,把手里奖杯形状的气球塞给路过的小观众,气球绳上还沾着他的汗;国见英跟在后面,手里攥着及川彻掉的绷带,像攥着件宝贝。

牛岛若利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口,突然抬手解开左手的绷带,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。新的伤口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红,像颗刚发芽的种子,带着点痒痒的疼。天童觉凑过来看了眼:“不包了?教练看见要骂的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王牌的声音很轻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排球上的纹路,“透气点好。”

他想起刚才及川彻喊“草莓牛奶”时的表情,想起岩泉一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笑的样子,想起青城队员们把“野路子”打成“必杀技”的疯劲。那些在球场上笑出声的瞬间,那些歪歪扭扭却带着劲的扣球,那些比奖杯更烫的汗水,像颗颗种子,落在了心里。

白鸟泽的队员们开始收拾东西,濑见英太的战术笔记上,最后一页画着个笑脸,旁边写着:“青城取胜关键:快乐>疼痛>战术。”天童觉拍了拍牛岛的胳膊:“走了,若利,去吃牛肉盖饭,我请。”

王牌点点头,转身时,手里的排球不小心掉在地上,弹了两下,滚到网边。他弯腰去捡,看见网对面的地板上,还留着岩泉一用肚子顶球时蹭出的浅痕,像个调皮的印记。

下次见面,大概会更有趣吧——他摸着球皮上温热的汗,第一次觉得,输赢之外,原来还有这么多让人惦记的东西:比如及川彻左手传球的“离谱”弧度,比如岩泉一忍着疼也要扣球的倔劲,比如那群笑着把排球打成“庙会玩具”的人。

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左手的伤口在风里轻轻发颤,却奇异地不觉得疼了。第五局结束了,但有些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
跨越时光的胜利——青城VS白鸟泽战后记

体育馆的欢呼声像退潮的海水般褪去,留下令人耳鸣的寂静。及川彻靠在网柱上,金属网的凉意透过湿透的队服渗进来,却压不住右肩尖锐的疼——刚才被队友压在“人肉金字塔”最底下时,旧伤像是被生生拧了一把,此刻正顺着神经往骨髓里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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