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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懂你(第1页)

体育馆外的蝉鸣还在不知疲倦地炸响,及川彻靠着斑驳的墙根坐下,右手暂时不敢动,只能用左手笨拙地在口袋里摸手机。屏幕上沾着点汗水和灰尘,他用衣角蹭了蹭,才看清通讯录里那个备注着“小布丁宝宝”的名字,指尖点下去时,连带着左手腕都有点发颤——不是累的,是那股子还没散尽的兴奋在作祟。

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,研磨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,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,像裹着层棉花:“喂?”

“研磨——!”及川彻的声音瞬间拔高,右肩的疼被这声欢呼扯得更明显,他却浑然不觉,对着听筒笑得像个刚偷到糖的孩子,“我们赢了!赢了白鸟泽!第五局!15-13!”

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,接着传来键盘敲击的轻响,大概是研磨正从床上坐起来,指尖在被子上蹭了蹭。“嗯,”他的声音慢半拍地跟上,却没多少惊讶,反而带着点笃定,“我看直播了,最后那个扣球很漂亮。”

“是吧是吧!”及川彻立刻来了劲,左手在空中比划着岩泉一扣球的弧度,差点把手机甩出去,“小岩那个钻缝扣杀帅爆了!你都没看见牛岛那表情,跟吞了整颗柠檬似的!还有花卷那记‘瞎猫扣球’,居然精准砸在死角,这家伙平时连发球都能出界三次……”

他语速飞快地絮叨着,从花卷顺拐的助跑到金田一踩着网柱比耶,连及川彻自己左手传球砸到脚的糗事都没落下,声音里的笑意像要从听筒里溢出来。体育馆外的风卷着夏末的热气吹过来,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乱七八糟,他却顾不上理,只顾着对着电话那头描述那些滚烫的瞬间。

“……然后我们叠成金字塔的时候,小岩那家伙居然坐我肩膀上!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体重快赶上两个花卷了?我的右肩现在还在尖叫——”

“疼的话就别乱动。”研磨的声音突然插进来,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,键盘声停了,背景里传来拉开窗帘的轻响,“刚才直播里看到你的绷带松了,重新缠了吗?”

及川彻愣了一下,低头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绷带,确实松垮垮的,边缘还沾着点灰。他刚才光顾着和队友疯闹,压根没想起这茬。“啊……还没,”他有点心虚地挠挠头,“赢了太开心,忘了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,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。“我就知道,”研磨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,又藏着化不开的纵容,“你们队赢球的时候,智商通常会和花卷的扣球准度成反比。”

“喂喂!”及川彻佯装不满地嚷嚷,嘴角却绷不住地上扬,“我们那是快乐!快乐懂吗?白鸟泽那帮家伙从头到尾绷着脸,哪有我们玩得尽兴!”

“嗯,看得出来。”研磨的声音里带上了点笑意,“你对着牛岛做鬼脸的时候,镜头给了特写

及川彻的耳根突然有点发烫。他记得那个瞬间,当时脑子里只有“逗逗小牛若”的念头,压根忘了还有直播镜头。“那不是鬼脸,”他嘴硬地辩解,“那是战术干扰!扰乱对手心智懂不懂?”

“懂。”研磨的声音软软的,带着点刻意的附和,“就像你上次和我打游戏,故意在我推塔时学猫叫,也是‘战术干扰’。”

及川彻被戳穿,忍不住笑出声,右肩的疼似乎都轻了些。“那不一样,”他小声嘟囔,“逗你比较好玩。”

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,然后传来研磨清晰的呼吸声,混着远处隐约的猫叫。“我知道,”他突然说,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樱花瓣,“你说赢了要请草莓蛋糕的时候,眼睛亮得像上次在宠物店看到的那只金渐层。”

及川彻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他记得当时光顾着喊口号,压根没注意自己的表情,可研磨总能捕捉到这些细枝末节——就像他总能在自己絮叨战术时,精准地听出哪句是真的烦恼,哪句只是逞强;总能在他抱怨训练累时,从语气里听出“想被摸摸头”的潜台词。

“研磨……”他突然有点说不出话,刚才满肚子的兴奋和激动,好像突然被这声“我知道”泡得软软的。

“比赛结束了?”研磨的声音适时地转了话题,“什么时候来去?”

“还要等颁奖,估计得晚点,”及川彻看了眼远处正在集合的队友,

“对了,”研磨突然又说,“刚才看岩泉扣球的时候,你比他本人还激动,差点把旁边的裁判撞翻。”

及川彻噗嗤笑出来:“那不是激动吗!那球要是被扣死,我们就真要回家啃柠檬了!”

“嗯,”研磨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我懂。”

这声“懂”比任何欢呼都让他安心。不是懂这场比赛的输赢,是懂他那些藏在“天才二传手”光环下的执拗——懂他练左手传球时偷偷躲在器材室的倔强,懂他每次输给白鸟泽后笑着说“下次一定”时,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甘,懂他此刻对着电话喋喋不休,其实是想把这份跨越了三年的喜悦,第一时间捧到最在意的人面前。

远处传来队友的催促声,及川彻应了一声,对着电话说:“我要走啦,颁奖了。”

“去吧,”研磨说,“回去给我讲讲牛岛耳根红了三次的细节,我没看清。”

及川彻愣了一下,随即大笑起来:“你居然注意这个!小研磨你变坏了哦!”

“是你说的,观察对手要从细节入手。”研磨的语气一本正经,尾音却悄悄翘起来,带着点狡黠。

“等我回去慢慢给你讲,”及川彻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对着听筒用力亲了一下,“下次给你带白鸟泽特产的牛奶糖,听说牛岛代言的,超难抢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“嗯”,像是被这声突如其来的亲吻烫到了。

挂了电话,及川彻看着手机屏幕上“小布丁”的名字,突然觉得右肩的疼和脚踝的酸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远处的颁奖台已经搭好,队友们在朝他挥手,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串紧紧连在一起的省略号。

他握紧手机往那边跑,心里揣着草莓大福的甜,揣着电话里那句“我懂”,也揣着某个等他回家的人——这场跨越了时光的胜利,终于可以好好地、慢慢地,讲给最懂他的人听了。研磨把手机放回桌角时,屏幕还亮着,照片里及川彻的笑脸被夕阳晒得有点模糊。楼下的猫已经不见了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和远处邻居家电视里传来的棒球赛解说,衬得房间里格外安静。

他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窗。晚风带着点凉意灌进来,吹得窗帘边角轻轻晃。从这里望出去,只能看到音驹高中的体育馆顶,尖尖的,像个沉默的惊叹号。而及川彻所在的青城,要穿过三条电车线路,坐两个小时的新干线才能到。

上次见面还是一周前。及川彻背着包出现在车站时,右肩还贴着肌效贴,却非要抢着提他的电脑包,说“天才二传手的左手也很有力”。结果过马路时没注意,差点被自行车带倒,还是研磨拽着他的衣角才稳住——就像刚才比赛里,他拽住岩泉一的样子。

电脑上还贴着张便签,是及川彻临走时写的,字迹龙飞凤舞:“小研磨的键盘该清灰了,下次来帮你拆——天才的手指连灰都能按出节奏!”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眼睛画成了排球的形状。

研磨伸手碰了碰那张便签,指尖能摸到纸页边缘被反复摩挲过的毛边。他其实自己清过键盘了,却没舍得把便签撕掉。就像他手机里存着的三十七条语音,全是及川彻训练间隙发来的,有时候是嘈杂的背景音里突然冒一句“想你了”,有时候是故意学牛岛若利的语气说“扣球要用力”,还有一次,是岩泉一的怒吼夹杂着及川彻的笑声:“小岩说我再摸鱼就把我传球砸墙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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