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。。。。。。里面。”
此刻贺言终于醒了,揉着眼睛坐起来,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。贺镜终于看见他了,其实不仅是他,还有他身上的痕迹。
纪清觉得贺镜的整张脸都局促起来,那是一种难以言尽的无语和尴尬,但碍于他在这里不好发作。
“麻烦殿下让开,臣找家弟有要事。”贺镜黑着脸把纪清扒开,让贺言发现自己来了。
贺言迷迷糊糊地看见门口的人影,还以为是在做梦,于是慢条斯理地穿衣服。
“贺言。”贺镜冒着冷气的声音响起,“真是春宵苦短啊。”
贺言打了一个激灵,战栗从尾椎骨升起。他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眼睛,与贺镜四目相对。
“姐。。。。。。姐,哈。”贺言的目光扫过了贺镜,又看向表情古怪的纪清,“日安。”
“早朝我想你不必去了,穿好衣服滚出来。”贺镜冷声下了命令,“至于殿下,您自便吧。”她摔门而出,留下纪清和贺言面面相觑。
“你要不。。。。。。”贺言闪躲地说,“先回府再说?”
纪清赞同,他不想被贺镜忍不住之后打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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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言垂首站在贺镜面前,像逃课被抓到现行的学生。
“好厉害啊。”贺镜啧道,“所以你是打算让他入赘?不才还以为是你嫁进去呢。”
贺言大声地咳嗽,掩饰脸上的红晕。“事发。。。。。。事发突然。”
“豁,我活了这么久,第一次听说这也算事发。”
“别开我的玩笑了。”
“你也没想想,若不是我而是其他下人推开了你的门,这一幕该怎么解释,难不成杀了人灭口吗?”贺镜挑眉,“自己若狠不下心做这种事,那便小心些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似乎是实在理亏,贺言格外听话,“找我什么事?”
“我想了想,还是觉得你应该去见一趟赵姨娘。毕竟涉及到雁北,还是要问个仔细为好。”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现在主管此事的是夏翎,他不会主动去涉及赵姨娘。”
“城郊那便我已做好联系,你得空去一趟便好。”贺镜颔首,“代我向姨娘问好。”
贺言应声。
贺镜思索片刻,又道:“虽然我有些难以接受你是下面那个,但。。。。。。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小言,”贺镜抬头望向胞弟的眼睛,“如果和他在一起你会开心,那么我只希望你幸福。”
贺镜笑了笑,贺言觉得此刻她真的很像母亲。
如果母亲还在,知晓这些,也一定不顾什么地位什么性别,祝他幸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