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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中文>怎样溺水而亡 > 第七十一章 花前月(第1页)

第七十一章 花前月(第1页)

之后的日子里,太医们难以置信,朔宁王恢复得极快。纪清心说能不快吗,木槿没下死手,自己还是个早就身经百战的杀手。

纪清这病其实并不好养。受刺之时是霜降之后,昏迷没几日就进了真正的严冬。别说出门散心了,连窗户都不能开。他整日整日或躺或坐在床上,只能透过窗子看见白茫茫的天空。

不过那毒最终还是没有明晰,幸好暂时并不影响身体。故而推断为慢性毒,毒发的时长和诱因均未知。纪清忙问贺言是否知晓此事,太医的回答是否定的,说是皇上的意思。

阿言不知道便好。纪清想。不过小皇帝为何不让贺言知道?小皇帝难道已经知晓他与贺言的真正关系了吗?

还有一事让纪清百思不得其解,若木槿真置他们二人于死地,为何没有直接杀死他,还用了慢性毒而非剧毒来了结贺言。

他现在只想快些好起来,一是要见桃夭。木槿虽死,可纪清仍不知她听命何人,只能问于木槿最信任也最亲近的桃夭。拈花楼现在大乱,定是桃夭在主持局面。可木槿曾经的意思是,若她有日遭遇不测,拈花楼楼主之位由纪清继承。

二是,他想见贺言。他需要向贺言坦白他所知的拈花楼一切,他想要与自己所爱之人拥吻共眠。不过贺言自他醒来之后便没来见他,理所当然,贺言在旁人眼里顶多算是和他一同逃了次难,与云平城破那次相差不多,贺言没理由三天两头往王府跑。况且现在他卧病在床,王府里的侍卫巡逻较之前严密了不是一点半点,贺言无法翻墙进来。

期间小皇帝派人来了几次来问候。纪清听说贺言因此事晋升,也要上早朝了。纪清听着好笑,五更天的早朝贺言能起来就怪了。商讨国家大事先不说,他不在大殿里站着睡着就算忠君爱民了。

纪清感觉自己像是戏里的王宝钏,每天在人来人往的王府里当着那挖野菜的王宝钏,像守了活寡。他的薛平贵虽然没有迎娶代战公主,也没有想着试探他的忠贞与否,但也不来见他。

转眼便是春节。对于纪清而言春节其实并不重要,团圆与对来年的期愿与他这种人是无关的。他允了下人们回家过节,给贺言翻墙留了一条路。

一轮烟火声过后,纪清听见卧房的窗户“沙沙”得响。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处看,便看见贺言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。

纪清忽而有些局促。这是他们清醒过后的第一次见面,他们从此便是恋人了。恋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?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?他要怎么对他?他们要如何相处?他知道的一切人情世故要么是木槿教的要么是贺言教的,他们两个都没有考虑过面对恋人的这种情况。

贺言矫健地翻进来,三两步窜到纪清床前。“阿言。”纪清下意识唤他。

贺言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,喉头滚动,略微张了张嘴又闭上。贺言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,抚着他的侧脸,而后便是唇齿相接。

同女神庙中那一吻不同。那吻与其说是吻,倒不如称为压了欲念的,在柴火燃尽前最后的安抚和宽慰。

纪清顺着他仰起头来,扣住他的后脑。贺言耳边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,有些痒意。纪清闭上了眼睛,贺言看见小王爷的耳根全红了,宛如红玛瑙熠熠生辉。

纪清像是知道他在偷看,撑住床板的手捂上他的双眼,惩罚一样在他唇上轻咬。

贺言无意识张开嘴,纪清把他往床上带,一点湿滑撬开他的齿尖。贺言根本不知要做什么,他只在话本上见过“贝齿轻启,唇舌交缠”这种完全没法实操的句子。他只得抓住面前人的衣服,顺从地张开嘴。

桃花的甜香凝在舌尖,送进贺言的口腔。纪清好像舔舐开他的一切,从唇舌到魂魄。气息在空中粘腻起来,吐息间的热气打在肌肤上,像是蒸腾而上的云,旖旎出红晕。脸也是烫的,麻到失去知觉。

贺言的手往上滑过纪清的耳垂,又捏了捏。

纪清此时才松开贺言的唇齿,留下惹人羞臊的水声。他抓住贺言那只送进他发梢里的手,盯着贺言被吮得发红发肿的嘴唇。

“我想你了。”纪清扣进贺言的指缝。

“恕属下直言,”贺言顺着纪清的手往下,顺着他的发丝,“主公这话俗气了些。”

“阿言的脾气变好了啊。”纪清嘻嘻笑,“我以为会直接骂我滚呢。”

“你想听的话倒也不是不行。”贺言掐了一把纪清的脸,“只不过这是你的王府,你能滚到哪去?”

“滚到贺府。”纪清用头顶去蹭贺言的侧脸。

贺言无奈地笑。他捋着纪清的头发,嗅到青丝间桃花的清香。他把嘴唇凑近纪清的耳垂,唇瓣开合间蹭过朔宁王的耳垂。

“我爱你。”贺言一字一顿地说,“这是我的回答。无论何时,我都会让你转头便能看见我的眼睛。”

纪清在他颈侧发出闷闷的哼声:“我十年前就等着这一天了。”

“十年前?”贺言露出一个明知故问的笑,“十年前你才多大,简直有伤风化。”

“那阿言去报官告我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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