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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闯禁山(第1页)

白栩并不厌恶花月集,也谈不上多喜欢。

他们这些“文人墨客”聚一堂,只会品茶品酒品美人,绞尽脑汁押两句酸溜溜的词,再就是高谈阔论一番家国政事,说些半真半假的见闻,好显得自己颇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君子之风,实则说过就忘,没有人放在心上。

这堆人里有个外号叫“马学究”的,最能打听事儿,今日正巧坐在白栩身边。

此人和他一样,只喜风雅不谈风月,在别人喝酒作乐逗美人的时候,这位仁兄就趴在白栩耳边给他讲了不少真假参半的传言。

“锦爻兄,你可听闻玉州闹了旱灾?从去年三月开始旱,百姓天天给龙王庙烧香,求了一年多,到现在愣是一滴雨没下,依旧是赤地千里。”

白栩送酒到嘴边的手一顿,眉头微皱,“官府有开仓放粮么?难民如何安顿?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马学究向来不关心朝政,更好神鬼怪论,“不过我听说官府找了个老道士来作法,你猜那道士说什么?”

“什么?”

“闹旱魃了!”马学究的眼睛瞪大了一圈,好像亲眼见着了似的,“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?”

白栩推开旁人递来的酒杯,给自己斟了杯热茶,将信将疑道:“江湖老道之言,未必可信。”

马学究似是认定了此事千真万确,事不关己而多管闲事地下了定论:“准是!”

白栩不想争辩,敷衍地点点头,好糊弄这头犟牛。

他的冷淡却叫马学究来了劲儿,他不甘心地一努鼻子,更凑近前来讲授学问:“还有一事你肯定不知,先前我和渡口的脚夫们闲谈,他们告诉我,近来定山江上时常停靠一些来路不明的船,那些船周身漆黑,挂着红帆,应当是某个玄门大族,可谁也认不出是何方神圣,而且,那么大个船,每次只下来三四个人,全都乔装打扮看不出身份,进了若寒城便无影无踪,不知干嘛去了。”

马学究说得神秘兮兮,好像有妖人要在若寒城作乱,天要塌下来。

白栩自然也没把这杞人忧天般的学问听进耳去。

江州毕竟是玄门聚集之地,往来者不乏有行踪神秘之人,多少年了都是这样,不算什么大事。倒是马学究此人听风就是雨,总把事情往坏处想,把小事往大了说,叫人不由厌烦。

白栩不再理他。

马学究没劲儿地哼了一声,呷了口酒,自个儿嘟囔着,又下了一句定论:“有人说,看到那大船上都是棺材,要我说,准有事发生。”

周围的哄笑声越来越大,白栩没了待下去的兴致,饮尽了茶,辞别众人离去。

出了春江楼,一阵夜风打在身上,微凉,带着点烟火味与脂粉香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朝罗淮河走去。

师兄弟俩还在河边看花灯,姚靖手里的花灯还没放进去,提着毛笔冥思苦想,不知该在愿签纸上写什么。

段尚清站在河畔,微低着头,清清冷冷的身影似与微寒的河水融为一体。

白栩想招呼段尚清,又怕自己一身脂粉香,染了他的神仙气,脚步顿了顿,掉头上了桥。

桥上的风不大,舒舒缓缓的,很是宜人。

站着吹了一会儿,等自己身上的香气散了散,才下了桥,回了河畔。

刚站定,段尚清就把白栩没来得及放的花灯递了过来,花芯的红烛已然立好,空白的愿签纸用蜡油沾在了花瓣上,一只墨水未干的毛笔横在叶瓣间。

“方才为何一直在桥上?”

没想到他眼这么尖,白栩有些难为情道:“怕你不喜欢脂粉味,特意散干净了才回来。”

段尚清凝视他片刻,忽地俯身在他的领口处嗅了嗅,而后一言不发地回过身。

白栩的心随之乱了一瞬,恍惚半晌回过神来,心想他大抵是为了检查自己身上是否还残留着红尘香罢。

花灯带着摇曳的烛火荡漾在罗淮河幽深的河面上,伴着嫩白的桃花瓣渐行渐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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