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秋跟着萧澈走进了一件矮小的木屋内,周围散落着陈旧的渔网,老者随便将其踢在了角落,勉强收拾出一块空地,萧澈神色扭曲了几分,最终还是坐下了。
小乞丐蹲在角落,时不时用余光瞅两眼萧澈。
老者翻出一个小凳子给小乞丐递了过去,也不管人坐不坐,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,道:
“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去寻人了。”
萧澈看着老者不修边幅的模样,问道:
“老头,你修为在我之上,为什么选择做个渔民?”
老者没有看他,而是打量起了角落里的小乞丐,从抽屉里抓了一把鱼干放在桌上。
乞丐咽了咽口水,怯生生地看着他,老者眯了眯眼,忽地问道: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萧澈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乞丐,不明白老者怎么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人身上。
乞丐面对两人沉甸甸的视线,道:
“十三。”
“是被卖到这的?”
面对老者的询问,十三点了点头。
老者敲了敲放鱼干的桌子,道:
“自己吃吧。”
乞丐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奇异地光辉,一把抓起鱼干狼吞虎咽起来。
老者就这么回答了萧澈的问题:
“人各有志。”
“你要寻人,我要清闲,而他要填饱肚子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徒儿,不是谁都想走修仙这条路的。”
老者的眼神在这一刹那似乎变得犀利不少,萧澈重点却放在了那声“徒儿”上。
“我没说要当你徒弟。”
老者笑了两声,转头对鼓着腮帮子的十三说道:
“相见即是缘,你也拜我为师如何?”
十三猛地咳嗽起来,费力把口中的食物咽下了,盯了老者一会,忽然直接跪了下来朝人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
老者哈哈大笑,扭了扭头,道:
“这是你师兄,来,叫师兄。”
十三对上萧澈那无语的目光,低声喊了一声:
“师兄……”
萧澈直接起身,道了声“无聊”就准备离开,却被老者一句话定在了原地。
“待在我这,我能让你见到想见的人。”
萧澈猛地回头,快步走到他面前,拎起了老者破破烂烂的衣领,质问道:
“你知道她在哪?”
老者拍了下他的手,道:
“大逆不道,怎么对你师父的?”
萧澈深呼吸几口气,慢慢松开了手,平息了情绪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