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昭,师兄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长淮山上也定有万分险阻,这一面或许是你我二人此生最后一面,你年纪尚小却要背此重任,是我们这些兄长无能,你交代的事情我会办好……师弟,保重。”
柳怀昭望着远去的背影,想要开口讲话,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,那道背影离他越来越远,柳怀昭想向前追去,又被困在原地,只能看着那道身影慢慢消失……
“大师兄!”柳怀昭猛地坐起,刚好看到大师兄的身影在自己身前,于是他伸手想要抓住他,却碰到了手上的针,接着,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了。
“哎哎哎不要乱动。”给他换药的护士阻止他。
“刚刚这里的人呢?”柳怀昭有些着急。
“哪有什么人啊,这里一直只有我,哦不对,还有给你陪床的。”护士手上正换着药,只能用下巴点了点他床的另一边。
柳怀昭顺着她的视线扭过头,看见秦樽岳正缩在一张行军床上。
不是大师兄……
看他的神色凝重,护士打趣道:“你睡了两天,是不是睡懵了,分不清梦和现实了?”
“是梦吗?”柳怀昭轻声说道。
吱嘎——
行军床发出响声,是秦樽岳起来了。
“把你吵醒了吗?对不住。”
“我是给你陪床的,哪有病号醒了我还睡着的道理。”秦樽岳笑笑,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,有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柳怀昭摇摇头,回他:“挺好的,只是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,看了眼护士。
“药换好了。”护士冲他们笑了一下:“有不舒服再喊我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秦樽岳回了一个微笑。
护士出门后,秦樽岳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现在没有灵力了。”柳怀昭皱眉,“不过会恢复的。”
秦樽岳点点头,“那这段时间我们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“倒也不用,我就算没有灵力了你们也打不过我。”柳怀昭抬抬下巴,一脸傲气。
两人闲聊了一会后,秦樽岳将佟乐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伤口无法愈合是因为浊气。”柳怀昭说:“我现在无法用灵力帮她逼出那股气,只能用金丹内的清气试一试了。”
等柳怀昭打完针,两人走到了佟乐的病房,她脸色依旧苍白,但依旧精力十足,面前摆着一大盆饭,正埋头苦吃。
严辽正在旁边盯着她,免得她吃太快噎着,看见柳怀昭过来,噌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佟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,被吓了一跳,差点把饭盆扔出去。
“今天怎么样了?”秦樽岳看着她被绷带包着的手腕,似乎刚换过,不过因为一直在流血,所以白色的绷带还是有血渗出来。。
“流血的速度越来越慢了,不过还是一直在流。”严辽说。
柳怀昭点点头,说:“可能金丹里的清气把浊气克化了。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受伤时做不到克化浊气。
“我现在没有灵力了,但是我可以尝试服用金丹之后恢复灵力再帮你将浊气排出,这样会有点痛苦。”他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你也可以靠吃金丹慢慢克化浊气。”
佟乐:“你帮我吧,不然不知道要吃多少金丹才能彻底止血,太浪费了。而且我也受不了一直这样,都不知道换了多少绷带了。”
柳怀昭点点头,问道:“能将金丹给我一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