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蹊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,然后欢快的送他出了门,幸好他回来的晚没赶上,不然磨破嘴皮子的人里可能也有他了。
想到那个场景,言蹊打了个冷颤,太可怕了。
周思勉一走言蹊觉得有些冷清了,摇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想法,他转头回院子里看玉米苗。
“咦?”言蹊快走两步凑近看墨绿叶片上星星点点的白色,“不会生病了吧?”
他伸出手触碰叶片,星星点点的白色瞬间消失。言蹊搓了一下手指上的水珠,抬起头看向天空,纷飞乱舞的雪屑扬扬洒洒的飘落下来。
“下雪了。”
果然到了下午,雪越下越大,从星星点点的雪屑变为大片大片的雪花,言蹊兑了轻薄羽绒服先穿上,又给两位嫂嫂并四个孩子的也送去,才拿着另外两件去主院。
“娘。”人未到声先至,言蹊跨进院门看见他娘坐在炭盆旁穿着一件貂毛袄子,“娘你这衣服一看就很暖和。”
言母嗔怪道:“少贫,有事快说。”
“我本来想着冬日天冷,所以给您和爹准备了羽绒服,”言蹊看着他娘看过来的目光,故意说道:“但我看您有这上好的貂皮袄子了,应该用不着这羽绒服了。”
言母哪能不知道儿子的想法,作势要打他:“你这个促狭鬼,敢打趣你老娘。”
言蹊急忙闪躲求饶:“娘我错了,给给给,这就是羽绒服。”
言母接过羽绒服,第一感受就是轻薄,第二感受就是暖和。想到小儿子称呼这衣服为羽绒服,难不成是某种鸟类羽毛做的?
“蹊儿,这衣服为何叫羽绒服啊?”
言蹊坐回椅子上解释道:“这是用大鹅或者鸭子最细密的一层绒毛制成的衣服,所以叫羽绒服。”
言母震惊道:“鹅和鸭子?你确定?”
“确定啊。”
言母摸着羽绒服思绪万千:“此衣做起来可难?”
言蹊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:“难倒是不难,就是麻烦了些,主要是清洗拾掇费事。”
“那确实不难,”言母想到在北凉军镇守的老二,“蹊儿,娘想将此方法告诉你二哥,你放心,方子的钱娘补给你。”
“娘你说什么呢,”言蹊不高兴道:“一家人说什么补不补的,二哥需要就给二哥好了,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。”
言母拍了拍儿子的手欣慰道:“是娘想岔了,主要你二哥如今镇守北凉关,那里天寒地冻的,我想着既然此物只是费事些但很是轻便保暖,才想给他。”
北凉?一听就很冷的样子。言蹊想了想说道:“那不如再给二哥送些辣椒粉和干辣椒吧,干脆娘你提前做好一些一起给二哥送去。”
想到马上就要新年了,言蹊又说道:“我再给二哥送些东西,对了娘,二哥在北凉关,大哥呢?”
言母也觉得儿子说得对,对于言蹊的询问她答道:“你大哥在居阳关。”
言蹊一怔:嘿,这大哥二哥一南一北一冷一热,还挺有意思的。
“大哥那一听就不冷。”
言母笑着摇头:“他那里虽然不是太冷,但是经常干旱,民风彪悍常有冲突。”
“那我看着给大哥二哥送东西,对了娘,”言蹊想到之前送的两次东西,好像两个哥哥的份他直接送到京城了,“我之前送的,我哥他们没吃到吧?”
言母看着才想起来的言蹊调侃道:“亏你想起来了。”
言蹊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乌龙,算了,就当他们没口福。
“娘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去吧,你顺便把柳管家叫来。”
“好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