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”一进营帐武思文就急忙将林中的发现道出:“臣和清河检查过那只老虎,它的伤确实与火铳极其相似,只是我们并没有发现言郎中身上藏有火铳。”
“噢?”太子指尖轻点桌面,“你们确定是火铳所伤?”
二人异口同声道:“确定。”
太子停下动作思虑片刻,想到了什么轻笑道:“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言郎中几次三番死里逃生,想必定是福泽深厚之人。”
叶清河也笑道:“确实如此,听说福泽深厚之人不仅能逢凶化吉,还能庇护身边的亲朋,殿下与言郎中也算是亲戚呢。”
武思文看着含笑的太子,也赞同道:“此次虎禍能平安度过,确实多亏了言国公父子。”
提起虎禍,太子笑容微敛,眼神冰冷语气不屑的吐出两个字:“蠢货。”
叶清河抬手行礼道:“恭喜殿下。”
武思文犹豫道:“我们要做些什么吗?”
太子冷笑道:“什么也不必做,只要本宫坐稳这个位置,他们自会着急。”
武思文眼睛一转也明白了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叶清河接话道:“那火铳一事是否要告知圣上?”
“不必,”太子摩挲着手上的扳指:“父皇自会知晓。”
“你们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
等他们二人离开,太子才露出疲惫的神色,抬手揉了揉眉心稍缓,才叫人送水沐浴。
半夜言蹊果然起了高热,丘院首和言阙守了一夜温度才有所回落,只是人还是昏睡着,皇帝和太子听闻又送来一批药材。
言蹊这一睡就是三天,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僵硬肌肉酸软,一张口喉咙剧痛还发出鸭子的叫声,要不是头顶的帐篷和旁边的装饰提醒他还在古代,他还以为他穿回去中招了呢。
挣扎着刚坐起身就和端着药碗过来的周思勉对上了眼。
“你醒了?!我去通知言国公。”周思勉放下药碗就着急忙慌的出去了,也没看到言蹊在他身后伸出的手。
兄弟别走!扶我下去我要小号啊!言蹊欲哭无泪,只能慢腾腾往下挪,折腾了一身汗才下了床。
“怎么起来了?”言阙急匆匆赶回来就看到儿子扶着屏风站着。
言蹊支支吾吾半晌,被憋的不行了才满脸通红的说道:“内急。”
原来是内急,言阙松了一口气。
将屏风上搭着的衣服披在言蹊身上,言阙犹豫道:“你病刚好点,要不就在夜壶解决吧。”
言蹊毫不犹豫拒绝,坚决不在帐篷里解决。言阙拗不过他,只能扶着他去了无人处。
回到帐篷言蹊才询问他爹他病了多久,得知他一睡三天言蹊震惊不已,怪不得他醒来全身没力气,又饿有病有力气才怪了。
“爹,你的伤怎么样?”言蹊关心道。
“不过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
看他爹面色虽然还有些差但精神十足,言蹊才放下心。
“刚好你醒了,明日就要拔营回京了。”
屁股刚挨到床,言蹊就被言阙的话一惊,疑惑道:“怎么这么急?”
秋狩不是七日吗?
言阙语气莫名道:“圣上恐还有猛兽潜藏,固而提前结束秋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