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言蹊嘟囔了一句,有些可惜,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自由的时光呢。
“圣上特许你十日病假,回京以后好好休息。”言阙又补了一句。
言蹊一下就不觉得可惜了,森林虽好,但是到底没有家里好,而且他还有好多事没处理,十日假来的也太及时了。
因为明日要回京,所以言阙也有着忙碌,陪了言蹊一会儿就按他的意愿去寻了周思勉过来。
周思勉一来就夸张的抹着眼哭嚎:“言兄啊,你不知这几日我多忧心,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,幸好你无事,否则我以后只怕再也吃不上那么好吃的饭菜了。”
言蹊抓起枕头砸向他,嫌弃道:“好哇,我还以为你是真心为我担忧,原来是怕自己以后没口福了。”
周思勉接住枕头辩解道:“担忧是真的,舍不得饭菜也是真的。”
“呸。”言蹊啐了他一口,冲他翻了个白眼:“但凡你脸上有一滴泪我都信了。”
周思勉嘿嘿一笑,观察四周后又露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示意言蹊附耳过来。
言蹊不明所以的凑过去,就听到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这次回京这么匆忙吗?这两天一直有传言说猛虎是旻郡王故意放的,意图刺杀太子。”
言蹊瞳孔一缩不动声色道:“传言很广吗?”
周思勉撇了撇嘴道:“只怕京城也知道了。”
言蹊眉头微蹙,只觉得背后之人愚钝,普通人家尚且讲究一个家丑不可外扬,更何况注重面子的皇家。老虎是不是旻郡王放的不清楚,只是这散播流言之人恐怕也落不得好。
皇帝看着福得禄呈上来的密信手背青筋暴露,半晌一个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怒声道:“混账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
与皇帝帐内的低气压不同,太子营帐内三人安坐于小桌旁,悠闲的品着茶。
叶清河与武思文举杯敬向太子:“殿下英明。”
太子举杯回敬,轻笑道:“本宫的弟弟们还是太年幼了些。”
三人同时轻笑出声,年幼点好啊。
次日拔营回京,言蹊被特赐独占一个马车,躺在车厢里言蹊思考着回京以后要如何处理蓬莱阁。这个产业明面上是他娘亲的,所以最好由他娘来办,而且他娘肯定比他更有管理经验。
三皇女的事也让他有所感悟,他已经是大安的一份子,大安强盛他们家才能平安顺遂。而且他想做些什么,他想到了刘明月和曾家姑娘,想到了乐安。也许他无法完全改变这个社会,可是哪怕能改变一些,也许这些悲惨和不平的事就能减少很多。
“九九,有什么更适合这个时代女子的技艺吗?”
“很多都合适,只是能不能做的问题。”
言蹊一愣:“为什么不能?”
“对于一部分人而言,无知无能才更好的规训掌控。”
系统的话砸的言蹊脑袋发懵,沉默半晌言蹊语气坚定道:“那也只是一部分,还有一部分是愿意的。只要不是全部反对,那就是能争取的。”
想到早就兑换过的纺织机制作图纸,言蹊决定回京就拿出来。
浩浩荡荡的人群入了京城就四散开去,国公府门前言母翘首以盼,终于看到了自家的马车。
言蹊刚一下车就被言母心疼的揽住,看着儿子苍白消瘦的脸忍不住泪眼婆娑。
“娘,我没事,您快别哭了。”言蹊一边安慰一边眼神示意他爹快来安抚他娘。
言阙接到儿子求救的眼神轻咳一声,上前将妻子拉开安慰道:“儿子真没事,就是不小心着了风寒。”
言阙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言母登时抬手锤他:“你还说,我让你照顾好儿子,你倒好,让他差点被老虎吃了。”
言阙躲到言蹊身后:“儿子还病着呢,还是赶紧回去吧。”
言母愤愤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回头有你好看,这才一脸心疼的搀着言蹊回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