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假这十天言蹊也没闲着,时不时在街上和各大茶寮酒肆逛逛,听听百姓闲谈和学子交流。
太子遇袭一事以旻郡王被禁足慎郡王被罚奉落场,现在坊间更多的是在讨论即将到来的越国使臣。
雅思阁内,言蹊坐在大堂角落侧耳倾听众人高谈阔论。
“听说越国属意三皇女,真是异想天开。”一位身着青衣的书生不屑道。
“李兄这话可不对,”青衣男子邻桌插话道:“越国兵力强盛,若只需一位皇女变成结同盟之好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呸,枉你郑修宜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,”李佑康啐了一口鄙视道:“越国强盛我们大安也不差,今日只需一皇女,明日便是一座城,一步退步步退。”
“李兄这话也太夸张了些。”郑修宜不紧不慢道:“大安如今战乱刚熄,正需时间休养生息,民疲兵弱国库不丰,若不联姻难道眼看战乱再起吗?”
李佑康一时哑口无言,大堂里一部分人也赞同的点点头,言蹊皱眉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。
“说的这般冠冕堂皇,既如此不若此次和亲就由这位郑兄去吧。”
大堂一时寂静又瞬间炸开了锅,众人目光看向西南角落那位身着靛蓝衣衫的男子,言蹊也顺着众人视线看向他对面的角落。
郑修宜涨红了脸喝斥道:“岂有男子和亲之理。”
“呵,”角落的男子嘲讽道:“自古就有,你莫不是以为那些皇子们娶的都是真爱吧?”
郑修宜嘴唇阖动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那不一样。”
“有何不一样?不都是用姻亲关系来获得助力和资源。”角落的男子抬起头,凌厉的眉眼望向大堂:“既然觉得越国强盛,那诸位就更应该多思多想如何让大安更富强,而不是指望一个女人去挡住敌人的铁骑。”
“说得好!”李佑康激动的鼓掌,“和亲联姻之举本就犹如浮萍脆弱不堪,且对方属意三皇女目的不纯,想必是冲着新粮种来的。”
“新粮种?”大堂里窃窃私语,都在悄声讨论新粮种一事。
郑修宜眼看众人话题都歪向新粮种,大喝一声道:“新粮种一事尚不知真假,但越国使臣可是不日就要到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李佑康的同桌人接了一句:“郑兄这般担忧不如就由你去和亲吧。”
“文兄所言极是,据说越国太子有龙阳之好,”说话之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:“我观郑兄姿容甚美,定能夺得越国太子宠爱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大堂响起阵阵促狭的笑声,郑修宜脸色变来变去,最终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,大堂本来渐歇的笑声再次响起。
笑意过后,有人向李佑康打听粮种一事是否为真。
“确有其事,想必明年春种就能见到了。”
众人大喜,倒是文之君有些忧愁:“郑修宜之言虽有些过分,但他所说的也有些道理。”
“嗐,咱们圣上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文之君急忙道:“周兄知道什么,快说说。”
周疆无奈一笑:“你们呐,忘了三皇女外家是谁了?”
外家?李佑康和文之君双眼一亮:对啊,言国公绝不可能允许自家外孙女去和亲的。
李佑康微微转动脑袋观察一圈,压低声音道:“据说新粮种就是言家小公子提供的,还有最近圣上建造的什么水泥厂也和他有关。”
“嚯,怪不得。”周疆低呼一声。
“怪不得什么?”文之君疑惑道,怎么他的小伙伴消息都这么灵通,显得他很呆啊。
“上月皇帝封了言家小公子户部郎中一职。”
“嚯!”文之君也惊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