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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叙续(第1页)

腊月初八那天,天还没亮,沈砚就轻手轻脚起了床。他从储物间翻出去年晒干的红豆、糯米和莲子,又从柜里取出张奶奶前几日送来的桂圆,在厨房慢慢淘洗。等林溪揉着眼睛走进来,灶上的砂锅已经飘出淡淡的甜香。

“怎么起这么早?”林溪从身后轻轻抱住沈砚的腰,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。沈砚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指了指砂锅里翻滚的食材:“今天腊八,煮碗腊八粥,暖一暖。”灶火映着两人的影子,锅里的红豆慢慢涨开,莲子浮在粥面,甜香裹着暖意,把清晨的凉意都驱散了。

等粥煮好,沈砚盛了两碗,又从罐子里舀了勺自己做的糖桂花撒在上面。林溪吹着热气小口喝着,糯米软糯,桂圆清甜,桂花的香气在舌尖散开,他忍不住眯起眼睛:“比去年的还好吃。”沈砚看着他满足的样子,把自己碗里的桂圆都挑到他碗里:“喜欢就多吃点,锅里还有。”

饭后,两人决定去后山捡松针。林溪说要给“豆包”铺个软和的窝,沈砚便找了个大竹篮,牵着他的手往山里走。雪后的松林格外安静,阳光穿过松枝,把雪照得亮晶晶的。林溪弯腰捡松针时,忽然发现松树下藏着几颗通红的野山楂,他惊喜地喊沈砚来看,两人便又多捡了些山楂,打算回去做山楂糕。

傍晚,松针晒在院子里,散发着淡淡的松香。沈砚在厨房熬山楂酱,林溪坐在旁边帮忙去核。“豆包”蹲在桌上,盯着锅里的山楂酱直舔爪子,惹得两人笑个不停。山楂糕做好时,夜色已经漫进院子,两人坐在窗边,就着余温尚存的腊八粥,尝着酸甜的山楂糕,听着窗外的松涛声。

林溪靠在沈砚肩上,看着手里的山楂糕,忽然说:“以前总觉得冬天很长,现在有你一起煮粥、捡松针,倒觉得冬天特别短。”沈砚握紧他的手,指尖带着山楂的甜意:“不是冬天短,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光,都过得太快。”

睡前,林溪在画册上画了装满松针的竹篮、冒着热气的腊八粥,还有趴在松针上的“豆包”。沈砚拿起笔,在旁边写道:“第十一年冬,粥暖唇齿,楂甜心间,有你,有松风,有岁岁相依的时光。”林溪把脸埋进沈砚怀里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针香,心里满是安稳——他知道,这样满是烟火气的冬天,还会有很多很多。

冬至前几日,湖居旁的芦苇荡结了薄冰。林溪早早就惦记着去凿冰捕鱼,头天晚上就把渔网和小木盆擦得干干净净,摆在门边。沈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,特意找出厚棉袄和棉靴,睡前反复叮嘱:“明早天寒,得多穿两层。”
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林溪就把沈砚拽醒。两人踩着冻硬的土路往湖边走,哈气成霜,林溪却半点不觉得冷,还蹦蹦跳跳地去摸芦苇丛里的冰碴子。沈砚怕他滑倒,一直攥着他的手腕,走到冰面厚实处,才从背包里拿出小冰镐,轻轻凿出个圆洞。

渔网沉下去没多久,林溪就急着往上拉,却只扯上来几根水草。他有点泄气地蹲在冰上,沈砚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,把暖手宝塞进他手里:“别急,鱼儿还在试探呢。”说着重新把渔网理好,又往洞里撒了点提前准备的鱼食。

等了约莫半刻钟,沈砚拉着林溪一起提网,网兜里果然蹦跳着几条银闪闪的小鲫鱼。林溪高兴得直拍手,连忙把鱼倒进小木盆,又盯着冰洞看:“还能再捕几条吗?晚上煮鱼汤喝!”沈砚点头应着,两人又一起守了会儿,直到小木盆装了半盆鱼,才收拾东西回家。

中午的阳光正好,沈砚在院子里收拾鱼,林溪蹲在旁边帮忙择葱。“豆包”绕着木盆转来转去,偶尔伸爪子碰一下盆底的水,被沈砚轻轻弹了下爪子尖,便乖乖缩到一旁舔毛。鱼汤炖在灶上时,奶白色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,鲜香味飘得满院都是。

傍晚喝鱼汤时,林溪舀了勺汤吹凉,先递到沈砚嘴边:“你尝尝,比上次张奶奶送来的还鲜。”沈砚尝了一口,点头笑着:“是你选的鱼好。”两人就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,喝着热汤,窗外的夕阳把冰面染成暖红色,屋里的暖意裹着鲜香,让人浑身都舒展开来。

睡前,林溪在画册上画了冰洞、装满鱼的木盆,还有冒着热气的鱼汤。沈砚拿起笔,在旁边写道:“第十一年冬,冰洞捕鱼,鱼汤暖身,有你,有鲜香,有岁岁欢愉的时光。”林溪把画册合起来,靠在沈砚怀里,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冰裂声,心里满是柔软——他知道,这样鲜活又温暖的冬天,会一直陪着他们。

小年那天,张奶奶提着半袋面粉和一筐红枣过来,笑着说要教两人蒸枣花馍。林溪早就好奇这种带着花纹的馒头,立刻拉着沈砚把厨房收拾出来,沈砚则细心地把面粉过筛,又把红枣泡在温水里去核。

张奶奶揉面的手法娴熟,面团在她手里很快变得光滑筋道。林溪学着她的样子揉面,却总把面团揉得歪歪扭扭,还沾了满手面粉。沈砚见状,从身后握住他的手,带着他一起揉:“力道要匀,慢慢来。”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,林溪顿时觉得连揉面都变得甜起来。

分好面团,三人开始做造型。张奶奶捏的枣花馍层层叠叠,红枣嵌在花瓣中间,好看得像件小摆件。林溪试着捏了个简单的花形,却把“花瓣”捏得歪歪扭扭,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沈砚,沈砚却笑着接过来:“我们溪溪做的,比谁的都好看。”说着还在馍顶上多加了颗红枣。

蒸馍的时候,厨房里满是麦香和枣香。林溪守在蒸锅旁,每隔一会儿就掀开盖子看一眼,被沈砚笑着按住手:“别急,蒸透了才软和。”等蒸笼掀开的瞬间,白胖的枣花馍冒着热气,红枣的甜香扑面而来,林溪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,吹凉了咬了口,面香混着枣甜,暖得从舌尖甜到心里。

下午,三人坐在廊下晒暖阳,吃着枣花馍,喝着热茶。张奶奶说起自己年轻时蒸馍的趣事,林溪听得入神,偶尔还会追问两句。沈砚坐在一旁,看着林溪亮晶晶的眼睛,悄悄把自己馍里的红枣都挑给他。

傍晚张奶奶走后,林溪把剩下的枣花馍放进竹篮,挂在通风的地方。他靠在沈砚身上,摸着肚子说:“以后每年小年,我们都蒸枣花馍好不好?”沈砚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:“好,年年都一起蒸。”

睡前,林溪在画册上画了案板上的面团、蒸笼里的枣花馍,还有手里捧着馍的三人。沈砚拿起笔,在旁边写道:“第十一年冬,枣馍飘香,笑语满庭,有你,有暖意,有岁岁常安的时光。”林溪把脸贴在沈砚胸口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麦香,心里满是踏实——他知道,这样满是烟火气的小年,往后还会有无数个。

临近除夕,湖居要扫尘迎新。林溪前一晚就列好了清单,从窗台到书架,连壁炉上方的挂钟都没放过。清晨沈砚醒来时,就见他踩着小凳子,踮着脚擦书架顶层的陶罐,棉睡衣的衣角还沾着点灰尘。

“小心摔着。”沈砚快步走过去,从后面稳稳托住他的腰,把人抱下来。林溪吐了吐舌,把手里的抹布递给他:“顶层太高了,还是你来吧。”两人分工合作,沈砚擦高处的柜子和挂饰,林溪则蹲在地上擦桌椅腿,“豆包”在旁边绕来绕去,偶尔用爪子扒拉两下抹布,倒像是在帮忙。

擦到书房时,林溪翻出个旧木盒,里面装着前几年的春联和福字。有张福字边缘都磨破了,是两人第一年在湖居过年时写的,林溪看着忍不住笑:“那时候我写的福字都歪了,你还说好看。”沈砚凑过来看,指尖拂过字迹:“本来就好看,今年我们再写新的。”

下午两人去镇上买红纸和墨汁,回来后在廊下铺了桌子。林溪握着毛笔,却半天不敢下笔,沈砚便从身后环着他的手,手把手教他写。墨汁在红纸上晕开,“福”字的笔画渐渐成型,林溪看着自己和沈砚交叠的手,忽然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心。

写好的春联和福字晾在院子里,红纸上的墨香混着雪后空气的清冽,格外好闻。林溪把晾干的福字贴在门上,踮脚时后腰被沈砚轻轻托住,他转头看过去,正好撞进沈砚含笑的眼里。贴完最后一张福字,两人站在门口,看着满院的红,心里都透着股热闹的暖意。

晚饭煮了饺子,林溪特意在其中一个饺子里包了颗硬币。吃到最后,硬币竟在沈砚碗里,林溪拍着手笑:“明年你肯定会更顺利!”沈砚却把饺子夹到他碗里:“我们一起吃,福气就都有了。”

睡前,林溪在画册上画了廊下的红纸、门上的福字,还有碗里藏着硬币的饺子。沈砚拿起笔,在旁边写道:“第十一年冬,扫尘迎新,福字贴门,有你,有团圆,有岁岁相伴的安稳。”林溪靠在沈砚肩上,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,心里满是期待——他知道,这样热闹又温暖的除夕,往后还会有无数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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