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机,翻出苏念的号码,拨通了电话。“念念,”他轻声说,“我今天和顾言一起赶稿,他说我画画的时候眼里有光。”
苏念在电话那头笑了:“那很好啊,说明你现在过得很开心,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。溪溪,你值得这样的生活。”
挂了电话,林溪靠在椅子上,心里很平静。他知道,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。他会带着那些温暖的回忆,继续往前走,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。
而沈砚在新的城市里,也渐渐找到了生活的节奏。他阳台上的向日葵开花了,金黄色的花朵朝着太阳,看起来很温暖。他看着那些向日葵,心里忽然觉得很释然。他知道,他终于可以放下过去了,他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有一天,他在书店里看到了林溪和顾言合作的绘本,绘本的封面是两只手牵在一起,背景是一片向日葵花田,下面写着一行字:“陪伴,是最长情的告白。”他拿起绘本,翻了几页,看到里面的插画,细腻而温暖,能感受到林溪的用心。
他把绘本买了下来,放在公寓的书架上。每当他看到这本绘本,就会想起林溪,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。只是现在,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愧疚和痛苦,只剩下淡淡的怀念。他知道,林溪现在过得很幸福,这就够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冬天来了,城市里下起了雪。林溪和顾言的绘本很受欢迎,出版社又给他们安排了很多签售会。林溪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充实,他每天画画、参加签售会、和苏念一起照顾小蓝,偶尔还会和顾言一起去看画展。
有一次,签售会结束后,顾言送林溪回家。走到小区门口时,顾言忽然说:“林溪,我喜欢你。”
林溪愣了一下,停下脚步,看着顾言。顾言的眼神很认真,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。“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唐突,”顾言继续说,“但是和你合作的这段时间,我真的很开心。我喜欢你的温柔,喜欢你的认真,喜欢你画画时眼里的光。我希望能和你一起,创作更多的绘本,也希望能陪在你身边,给你温暖和陪伴。”
林溪沉默了很久,才轻声说:“顾言,谢谢你。但是我……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。”
顾言笑了笑,没有生气,只是说: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。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,等到你准备好的那一天。”
林溪看着顾言,心里很感动。他知道,顾言是一个很好的人,但是他心里还有过去的阴影,他需要时间来彻底放下。顾言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别给自己太大压力,慢慢来。我会等你的。”
从那以后,顾言还是像以前一样,和林溪一起合作,一起讨论绘本的事情,只是不再提感情的事情。林溪也渐渐放下了心里的顾虑,开始试着和顾言做朋友,他们一起去看画展,一起去书店,一起去超市买东西,相处得很融洽。
而沈砚在新的城市里,也遇到了一个女孩。女孩叫温瑶,是他公司的同事,性格很开朗,像个小太阳一样。温瑶知道沈砚的过去,也知道他心里有一个忘不了的人,但是她没有逼他,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,在他加班的时候给她送咖啡,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陪他聊天。
有一次,公司组织团建,去郊外的度假村。晚上,大家围在篝火旁唱歌,温瑶坐在沈砚身边,看着他,轻声说:“沈砚,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,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你不能总活在过去里。我希望你能开心,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”
沈砚看着温瑶,心里很温暖。他知道,温瑶是一个很好的女孩,但是他心里还有林溪的影子,他不能就这样开始一段新的感情,那样对温瑶不公平。“温瑶,谢谢你。”他轻声说,“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,我需要时间。”
温瑶笑了笑,说: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。我相信,总有一天,你会放下过去,看到我的存在。”
沈砚看着温瑶灿烂的笑容,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动摇。他知道,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他要试着接受新的感情,试着开始新的生活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春天又来了,小区里的花开了,林溪和顾言合作的绘本也出版了第二本。林溪的生活越来越充实,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。顾言还是像以前一样,陪在他身边,默默地支持他。
有一天,林溪画完画,坐在阳台的椅子上,看着天上的星星,忽然想起了沈砚。他拿出手机,翻了翻通讯录,发现自己早就没有了沈砚的联系方式。他笑了笑,把手机放回口袋,然后抱起小蓝,轻声说:“小蓝,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,对不对?”
小蓝蹭了蹭他的下巴,发出开心的呼噜声。
月光洒在阳台上,照亮了林溪的侧脸,也照亮了他眼底的平静和温柔。他知道,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。他会带着那些温暖的回忆,继续往前走,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。
而沈砚在新的城市里,也渐渐放下了过去。他和温瑶在一起了,温瑶的开朗和热情感染了他,让他慢慢走出了过去的阴影。他不再每天对着林溪的画稿发呆,不再每天去阳台看多肉的时候想起林溪。他开始学着享受生活,和温瑶一起去看电影,一起去旅行,一起去超市买东西,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。
有一次,他和温瑶去书店,看到了林溪和顾言合作的绘本,温瑶拿起绘本,笑着说:“这个插画师的风格真好,很温暖。”
沈砚看着绘本的封面,心里很平静。他笑着说:“是啊,他很有才华。”
温瑶看着他,忽然说:“沈砚,你以前跟我提起过的那个人,就是他吧?”
沈砚握着书的手指顿了顿,抬头时眼底已无波澜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温瑶没有追问,只是把绘本放回书架,伸手牵住他的手——她的手很暖,指尖带着刚握过热奶茶的温度,顺着掌心传到心口,是一种踏实的、不具侵略性的暖意。“他画里的‘陪伴’很真,”温瑶轻声说,“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。”
沈砚侧头看她,阳光透过书店的玻璃窗落在她发梢,镀上一层浅金。他想起以前和林溪来书店时,林溪总喜欢把冰凉的指尖塞进他掌心,抱怨空调开得太足;而现在,身边人的温度是暖的,连空气里的墨香,都少了几分当年的酸涩。他反手握住温瑶的手,轻轻点头:“嗯,是很像。”
那天晚上,沈砚回到公寓,第一次主动打开了那个藏在衣柜深处的纸箱。画稿被保存得很好,没有一点折痕,最上面那张是林溪画的天台番茄苗,绿油油的藤蔓缠着竹竿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沈砚种的苗,比我画得丑”。他指尖拂过那行小字,忽然笑了——不是以前那种带着泪意的苦笑,而是一种很轻的、释然的笑。
他把画稿一张一张拿出来,平铺在客厅的地板上。从大学时的速写,到同居时的生活片段,再到最后那本关于告别的绘本初稿,每一张都刻着他们的过去。温瑶端着牛奶走过来,没有说话,只是蹲在他身边,安静地陪着他看。
“这张是他第一次给小蓝画画,”沈砚指着一张画着圆滚滚小猫的稿子,声音很轻,“那时小蓝才刚到家里,总躲在沙发底下,他蹲在地上哄了半天,最后画了这张画递进去,小蓝居然就出来了。”
温瑶笑着说:“他很温柔。”
“嗯,他一直很温柔。”沈砚拿起另一张画,画里是冬天的阳台,他裹着厚厚的围巾,手里拿着喷壶给多肉浇水,林溪躲在他身后,只露出半张脸,眼里满是笑意,“这张是去年冬天画的,他说我浇水的样子像个老干部,非要画下来取笑我。”
他一张一张地讲,讲画里的故事,讲那时的天气,讲林溪说话时的语气。没有愧疚,没有遗憾,只是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平静得像在描述一本读过的书。讲完最后一张画,他把画稿重新叠好,放回纸箱,然后起身走到阳台。
阳台上的向日葵开得正好,金黄色的花盘朝着月亮,在夜里显得格外温柔。他想起林溪说过,向日葵跟着太阳转,是因为想追上光。以前他总觉得,林溪就是他的光;现在才明白,每个人都该是自己的光,也该给别人带去光。
“温瑶,”他回头看向客厅里收拾画稿的女孩,“明天我们把这些画稿送到福利院去吧?那里的孩子应该会喜欢。”
温瑶抬起头,眼里满是笑意:“好啊。”
第二天,沈砚和温瑶一起把画稿送到了城郊的福利院。院长是个和蔼的老太太,接过画稿时笑得眼睛都眯了:“这些画真好看,孩子们肯定高兴坏了。”他们在福利院待了一上午,看着孩子们围着画稿叽叽喳喳,看着温瑶蹲在地上教孩子们画画,沈砚的心里忽然变得很满——这种满,不是以前那种和林溪在一起时的热烈,而是一种踏实的、安稳的温暖。
离开福利院的时候,温瑶忽然说:“沈砚,我不是想代替他,我只是想陪你往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