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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个地狱笑话（第2页）

【紧急提醒：请立即联系地面控制中心】

最终，在一连串撞击和刮蹭后，蝙蝠飞机颤抖着熄了火，机尾冒出一股黑烟，勉强降落在韦恩企业大楼的实验区停车场上。

眼前并不是她想象中的BOSS战地点，而是一面厚得离谱的钢铁合金门。门上没有任何把手或密码锁，只有一道狭长的缝隙，以及一个闪烁着红光的传感器。

“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特殊通道吗？”玛莎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张黑卡，这是她上次从布鲁斯的钱包里顺手牵羊来的。因为她盗窃布鲁斯的次数已经太多，而布鲁斯又从不掉好感，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张卡片的存在。她将黑卡塞进狭长的缝隙里，传感器立刻变成了绿色。

应该不至于一进门就有一堆人会直接进战吧。这游戏到现在都没有过开门杀，应该不会这么缺德吧。

“滴——”

合金门缓缓向两侧打开，露出了后面的景象。

实验室中，各种精密仪器在爆炸的冲击下七零八落，裸露的电线如垂死的毒蛇般闪烁着火花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，那是烧焦的金属、电路板和布料混合而成的味道。在实验室中央，曾经坚不可摧的蝙蝠战甲已残破不堪，胸口的蝙蝠标志被高温烧出一个边缘扭曲的焦黑大洞，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胸膛。布鲁斯蜷缩在一堆废墟里，半边面罩熔化变形，紧贴着他苍白而英俊的脸庞。

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攥着一张漆黑的卡牌，卡牌的边缘仿佛在蠕动，像是有生命力一样。玛莎的系统面板上，那张卡牌的描述已经发生了变化。

【不可名状的庇护×1（已使用。可能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庇护，也可能招致其他存在的注意）】

玛莎的心猛地一沉，她急忙跑了过去，半跪在布鲁斯身边，探了探他的鼻息，还好，还有气息。旁边的聚变反应堆已经停止了嗡鸣，核心温度正在缓慢下降，所有的仪表都显示着“安全”字样。

“谢天谢地……”玛莎松了一口气，然后忍不住埋怨起来，“你说你这孩子，都多大人了，还照顾不好自己！”

她一边说，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布鲁斯扶了起来，试图把他带回庄园。但是她的体质实在太差，布鲁斯又太重，她试了半天，也没能挪动他一寸。

她翻了翻背包，发现自己的通讯器没有及时收纳进去。布鲁斯身上的也坏了。

看来要回蝙蝠飞机上研究一下飞机上的通讯系统了。玛莎放弃了尝试，转身走出实验室。然而，当她重新踏入那片狼藉的韦恩企业大楼时，五六把手枪和冲锋枪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她。

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风衣、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警惕。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戈登神情冰冷地看着他。

……你小子！当年你在犯罪巷检查我尸体的时候没见过我的脸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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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利亚几乎是凭着本能翻出了韦恩庄园的高墙。指尖还残留着铁丝网的冰凉，她深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，心中升起一丝劫后余生的轻松。可那股放松还没来得及散开，就僵在了她的呼吸之间。

四周是熟悉得过分的景象。

月光下，枝叶高耸的古老橡树投下幢幢黑影，不远处那条蜿蜒的碎石小径是她潜入时走过的路，就连空气中那股古老木料和潮湿泥土混合的独特味道，都与她方才拼命逃离的韦恩庄园一模一样。

不可能。

她猛然转身，墙就在身后，像是猎物无法逃离的牢笼。她明明记得自己跃下的是外侧，可脚下踩着的，却仍然是韦恩庄园那片被精心修剪过的草坪和湿润的泥土。

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。塔利亚没有丝毫犹豫，提气疾走，黑色的作战靴踏在落叶上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。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森林的另一端，身影在树影间穿梭，快如鬼魅。可无论她朝哪个方向突进，哪怕凭借记忆中的星辰方位来辨别，最终都会诡异地回到同一片树林。那些树木仿佛是活物，在她转身的瞬间便静静地挪移位置，悄无声息地将她困在一个无形的、不断循环的囚笼之中。

风掠过树梢，像是有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。她的直觉提醒她，这并非单纯的幻境，而是一种考验——若她继续挣扎，或许会真正迷失在无边的黑暗中。

塔利亚压下心头的躁意，缓缓抽出随身的匕首，银色的刃在月光下泛起冷光。

“既然逃不出去……”她眯起眼，脚步重新稳固下来，“那我就去找出困住我的东西。”

仿佛是回应她的决心，她向前了近百步后，前方的树影开始自行向两侧退去，露出了一片空地。

那里没有高墙，没有回环的树影，只有一片如水般柔和的月光，静静地洒在草坪上。

在那片月光中央，站着一个男人。

他身形高大，西装笔挺，眉眼间的冷峻与优雅让塔利亚瞬间屏住了呼吸。那不是布鲁斯，却和布鲁斯有着惊人的相似。

塔利亚攥紧了手上的匕首。

男人冲塔利亚优雅地颔首，仿佛是在一场上流社会的晚宴上偶遇，而非在这片诡异的、与世隔绝的林地中对峙。

“塔利亚·艾尔·古尔，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，在寂静的夜里回荡，“我一直很想和你聊一聊。”

塔利亚没有放松警惕，匕首的锋刃依旧对准他，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“我可不记得我和死人有什么好聊的。”

男人对她的敌意毫不在意，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。“哦，你当然有。毕竟，是你把我召唤到此地的。”

他停下脚步，那双酷似布鲁斯的蓝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，笑容变得冰冷而诡异。

“你许愿获得属于玛莎的那份力量。所以，我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