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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个地狱笑话（第2页）

“明天见。”

玛莎点了点头，转身推开通往阳台的门，冷冽的晨风裹着第一缕微光涌入客厅。她张开双臂，像迎接整个世界一样，用尽全力大喊：

“M，KnightCity！”

然后她轻快地蹦跳着离开，像往常一样消失在走廊拐角。布鲁斯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了很久，很久，直到她彻底消失，他才垂下了眼睛。

她一直都是一个有着魔法的女人，也是一位有着魔法的母亲。

我们看着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女巫师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卧室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但她留给我们的圣诞礼物依然整整齐齐地摆在圣诞树下。

我不知道她给布鲁斯和赛琳娜留下了什么。但我真的不明白，她为什么会送我一个成年男性一条绿色的、带着鳞片闪光的紧身小短裤。

---第二年，一月十二日---

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。

昨天戈登警长在警局天台找到了我，递给我一支烟。他看着韦恩大楼的方向，有些欲言又止。“布雷克，”他最后还是开口了，“你现在经常去那边。这座城市……总需要一些希望。你或许可以劝劝他，让他更多地……”

我打断了他。“警长，恕我直言，”我看着他疲惫的眼睛，轻声说，“他才刚刚开始学着做回布鲁斯·韦恩。请给他一点时间。”

戈登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。但最后，他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力道很大。

“唉，年轻人。”戈登叼着烟，含糊不清地把一口烟雾吐进风里，“和你相处总让我感觉我已经老啦。”

看着他转身离去、略显佝偻的背影，我对此感到抱歉。因为我其实向他，向这位我尊敬的长者，隐瞒了很多事情。

比如布鲁斯其实恢复得很好，他并没有将自己封闭在庄园里；比如蝙蝠侠并没有消失，只是不再会出现在警局的视野中。比如我已经接受了一段时间的秘密训练，但是布鲁斯对于我依然很不满意，认为我的天赋“与玛莎相差无几”。

但这些事情，终究只能成为隐藏在哥谭最深夜色里的秘密。

我还是会时常来到韦恩庄园，和我的朋友们度过一段平静的时光。阿尔弗雷德的早餐里多了一些奇怪但味道不错的菜式，赛琳娜会偶尔哼起某款游戏的主题曲，布鲁斯开始尝试着走出庄园，去看看这座他用生命守护的城市。

当我到的时候，庄园落地窗的阳光刚好照在地板上，温暖得让人想打个盹。恍惚间，我似乎又看到那位女士沐浴在光尘之中，兴高采烈地对着太阳大喊：

M，Gotham！

M，KnightCity!

阳光轻轻一晃，幻影消散，只留下静谧的客厅与一地的温暖。

我转头，看见布鲁斯正望着那片空无一人的落地窗出神。他是否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？

我想，是的。

但无论如何，我们都将迎来很多个，像这样平静而幸福的早上。